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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之內(nèi)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在座的高官都清楚,錦衣衛(wèi)的人,什么出格的事都辦的出,今天看來是要破財免災(zāi)了。可這財未免太大了一點,一家二百萬兩銀子,五家就是一千萬兩!
楊金水沉思良久,終于率先開了口:“老六,每家二百萬兩的數(shù)目太大。你總要給我們些時日籌集吧?”
賀六笑道:“不忙不忙。我奏請皇上在江南設(shè)立籌捐衙門的折子八百里加急遞上去,再八百里加急批下來,至少要十五天的時間。你們有半個月去籌集我說的數(shù)目?!?br/> 楊金水朝著其他幾位官員拱拱手:“諸位大人。我不管你們交不交這銀子。我是要交了。腦袋要緊??!腦袋掉了,銀子還有什么用?”
南京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呂達(dá)贊同的說道:“楊公公所言極是。這銀子,我也交了?!?br/> 南京戶部的張晉張尚書、河道巡防營的指揮使亦道:“我們也交銀子?!?br/> 五名官員中,只剩下浙江巡撫鄭泌昌沒有表態(tài)。
賀六對鄭泌昌說:“鄭巡撫,出不出銀子,你倒是說句話???”
鄭泌昌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賀老六,你狠!我一個堂堂兩榜進(jìn)士出身的封疆大吏竟然玩不過你一個無賴!這錢,我出!”
賀六喝了一聲:“好!痛快!諸位,今天是我的新婚大喜!我敬諸位一杯!”
楊金水等人舉起酒杯,個個如喪考妣。在這些人心中,千里做官只為財。每人出兩百萬兩的血,猶如剜了他們的心頭肉。
賀六高聲道:“諸位大人怎么都哭喪著臉?今天可是我大喜之日。大家該笑?!?br/> 楊金水等人個個露出一臉苦笑——比哭還難看。
喝完了這杯酒,楊金水等人紛紛告辭。
大廳內(nèi)只剩下金萬貫和賀六、老胡。
金萬貫道:“老六,我一向以為你是錦衣衛(wèi)中第一老實之人。沒想到,你骨子里卻是個潑皮無賴。剛才你威逼他們往外吐銀子的樣子,就像是一條瘋狗?!?br/> 賀六笑了笑:“三哥,我的岳丈大人吆,你這么評價你的女婿,似乎有些不妥吧?”
金萬貫怒道:“你和他們的事談完了,咱們該談?wù)勗蹅兊氖铝税桑磕阋呀?jīng)答應(yīng)了我,拿了我的銀子、桑園就停止追查私鹽案。現(xiàn)在卻出爾反爾,這筆帳怎么算?”
賀六說了一句話,氣的金萬貫七竅生煙:“我的岳丈大人,您剛才不還說么?我是個潑皮無賴。一個潑皮無賴懂什么一諾千金?出爾反爾也是常有的事!”
“你?!”金萬貫站起身,怒視著賀六:“好啊,老六,好的很!男人做事,是要承擔(dān)后果的!”
金萬貫說完,徑直出了大廳。
老胡對賀六說:“得,該得罪的都讓你得罪光了!金老三說得對,你老六剛才跟諸位大人要錢的樣子就像是一條瘋狗?!?br/> 賀六笑道:“你還不快去找胡宗憲胡總督多借些親兵保護(hù)我的安全?看金萬貫?zāi)羌軇?,恨不能把我的骨頭都嚼碎了。。。。。你去辦吧,我要入洞房了?!?br/> 賀六進(jìn)了洞房,白笑嫣蓋著紅蓋頭正坐在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