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等小阮剛剛離開,就費力的將前面的巨石推開,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走到山巔邊緣,望著下面的爭斗,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不管是大鐵球還是小鐵球,從高處落下的時間是相同的……這等學問這世界上一定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知道?!?br/>
陸羽表現(xiàn)的很自信,隨后……便一頭從山巔上越下!
……
曾經,在陸羽還是很小的時候,不是這一世,是上一世。當那個把他從死人堆中救出來的營長教導他的時候,問了他一個古怪的問題。
“我給你取了陸羽這個名字,跟古時候一名愛喝茶的家伙同名,卻沒有絲毫關系。我姓陸,所以你也姓陸。我希望你叫做‘羽毛’,也會像一根‘羽毛’,輕盈,曼妙,隨風而舞稍力便飄,是為不爭之爭。那陸羽你知道一根羽毛在什么時候的價值最大嗎?”
陸羽搖頭。
營長哈哈一笑說道:“一根羽毛在兩種時刻是價值最大的,第一,是它結成翅膀,振翅翱翔,鷹擊長空的時候,它價值最大。第二個價值最大的時候……就是當它壓死駱駝的時候?!?br/>
陸羽懵懂。
營長道:“國人常說,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外國人要更浪漫一些,說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羽毛。羽毛何其輕盈?卻能壓死駱駝,關鍵……便在這‘最后’二字之上!早一點,毫無效果,晚一點……駱駝都死了,你也毫無價值。關鍵就在這不前不后不早不晚的時候,一根輕盈卻真的就能把駱駝壓死。而這里面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嗎?”
……
陸羽從高空墜下,他全無修為,更無體力,在空中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任由勁風將他隨意翻轉。只不過他的目光卻永遠看著下方,看著戰(zhàn)場。
高壓的風讓他沒法說話,卻微笑著,心里記得一個聲音。
“時機!”
時機,千斤中的一克,萬米中的一厘。這便是他追求的極致,雖然這種極致……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去交換。
陸羽不愧他的名字,對于時機的把握……怕是世上無人能敵。
所以……
當小阮危在旦夕,抬起頭準備在看一眼陸羽所在的地方,然后就此死去之時……陸羽卻出現(xiàn)了!
一瞬間,他大頭朝下的出現(xiàn)在易天邪和小阮的中間,看著小阮,臉上浮現(xiàn)出花一樣的笑容。
“抱歉了,下輩子再疼你。”
小阮整個人怔了一下,隨后大聲哭喊道:“不?。 ?br/>
易天邪漩渦一劍,圣階無疑。這一劍怕是能貫穿世間任何東西,但卻……無法貫穿陸羽的雙臂。
陸羽身體在空中猛地扭了一下,一只手突然抓住了那尖銳而旋轉的劍刃……他抓住了!
實實在在的將那無法匹敵的劍刃握在手中,但他卻抓不住劍氣,那巨大的螺旋之力將他的身體攪的一片血雨,每一寸肌膚上都布滿了被硬生生撕開的傷口,血水飛濺,讓他整個人如同一團血霧。
可就在這血霧之中,陸羽的另一只手伸了出來,緩慢,而又穩(wěn)健,筆直的越過‘邪劍’,直接抓在易天邪的胸口之上……
易天邪被驚呆了,事發(fā)突然,太快了,太突兀了,讓他根本反應不過來,即便下意識的想要往后退,但那螺旋之力不光禁錮了小阮的身形,也同時把他的身體困住。而這更是形成一股拉扯之力,把從天而降速度原本就極快的陸羽也拉扯進來,讓他速度更進一分!
(¤、f首發(fā)
所以這看似簡單的一抓,易天邪卻根本無法躲開。太巧了,太妙了,早一分陸羽便會被撕碎,晚一分小阮便死在劍下,就是這么毫厘之間就在這分寸之上,陸羽讓易天邪明白了什么叫做‘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