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女人身體獨有的體香撲面而來,竟如酒香一般醉人。
挽夢引以為傲的身子此時便也緊緊貼上了花盈的身體,胸前的柔軟蹭的花盈心頭發(fā)癢。
“妹妹尋了哥哥許久,哥哥卻又怎得舍得讓妹妹獨自歇息呢?”
挽夢口中嬌嗔著,撒嬌似的輕輕扭動著身體。柔若無骨的小手也如靈活的小蛇一般,微涼的指尖沿著花盈的衣襟,一路滑到了花盈的腰畔。
她的動作很輕,很慢。
指尖透過不算厚的衣料,花盈只覺得有些癢癢的,呼吸竟也有些忍不住急促起來。
挽夢顯然很滿意花盈這樣的反應。
這讓她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所以她笑了,笑容是那樣的嫵媚多情。
她微微踮腳,臉頰輕輕貼近了花盈的臉龐,冰涼的鼻尖撒嬌似的在花盈頸窩里蹭了蹭。
與此同時,她的一只手也已摸到了花盈的腰帶,才想更進一步,那只手卻被花盈一把握住。
花盈強壓著被挽夢撩撥出來的欲望,聲音略帶沙啞,說道:“妹妹做了這些,夠了嗎?”
挽夢一怔,抬頭對上花盈冰冷的眸子,旋即媚笑道:“哥哥給的還遠遠不夠呢?!?br/>
花盈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冰冷宛若結霜,冷峻的側顏也多少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挽夢卻是絲毫不懼,她依然在笑:“妹妹想了哥哥許久,哥哥難道就這樣對待妹妹嗎?”
說完,挽夢輕輕瞇了瞇眼睛,眼神迷離,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魅惑氣息,見花盈毫不動容,便輕輕咬了咬下唇,嚶嚶說道:“難道哥哥厭了妹妹不成?”
花盈看著她,少頃,忍不住輕笑一聲,結霜似的目光頃刻瓦解,目光也顯得柔和些許,只是聲音卻依舊冰冷,只聽他緩聲道:“我總算明白了一件事?!?br/>
挽夢嬌聲道:“不知哥哥可愿說與妹妹聽?”
花盈斂笑:“我總算明白了江湖中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男人被你迷住?!?br/>
挽夢笑得更開心了,一雙狐貍般勾人的眼睛輕輕瞇起,有意無意的挺了挺胸,口中卻委屈的嘆息道:“只可惜哥哥好像并不喜歡妹妹這樣。”
“我們只是兄妹。”
“這好像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蓖靿艉槊}脈得看著花盈,“兄妹也不過是個稱謂而已?!?br/>
花盈凝眸看她。一字一頓道:“至少在別人眼中我們也是兄妹?!?br/>
挽夢聞言,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嘴角微微上揚:“哥哥說的妹妹自然明白?!?br/>
“所以你就該懂得應有的分寸?!?br/>
“可是……”挽夢嘟了嘟嘴,“妹妹心悅哥哥,哥哥難道就不能給妹妹一個回應嗎?”
說著,挽夢竟又將自己的身子貼近了花盈些許,好像要把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要和花盈融為一體似的。
她說話的聲音本來就又軟又酥,此時卻又帶了幾分魅惑的沙啞,顯得她的聲音更加的酥軟入骨。
“哥哥……”
挽夢嚶嚀著,臉頰愈發(fā)紅潤起來。
“妹妹只想要哥哥,別的什么都不要。哥哥就是妹妹的一切了,哥哥……”
花盈喉結微動。
突的,但聞一陣劍吟,寒光一現。
挽夢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突然往外推了一下,身形不穩(wěn),險些摔倒。穩(wěn)住身形之后,脖子上赫然已架起了一柄駭人的短劍!
2.
挽夢臉色瞬間煞白,她怔怔看著花盈手中的劍,強笑道:“哥,哥哥,這是什么意思?妹妹,不明白。”
薄而鋒利的劍鋒距離挽夢脖子上的大動脈只還有不到半寸,只要挽夢稍微一動,那把劍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挽夢還想活著,還想活的更舒服。
所以她不敢動,她簡直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了,她就像被人施了什么法術,瞬間凍結在這里,變成了一塊冷硬的石頭。
石頭絕不會動,但挽夢不是石頭。
因為她在說話。
石頭又怎么會說話?
她看著花盈,目中滿是懇求之色:“哥哥,妹妹知道錯了,卻不知哥哥竟如此厭惡妹妹。妹妹再也不敢如此放肆了?!?br/>
花盈不理她,他冷眼看著挽夢,另一只手輕輕撫著腰畔的劍柄。
他的腰間自然還有一柄劍,和架在挽夢脖子上的那柄劍一樣是短劍,只不過這把劍尚在鞘中。當它一齊出鞘之時,想來便是血光一片。
而挽夢,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漂亮女人,自然不需要兩把劍。
所以這把劍還在劍鞘中,所以挽夢還活著。
“我無法選擇我的妹妹是誰,”花盈一字字道,“可我卻可以選擇,是要活的妹妹,還是要死的妹妹?!?br/>
挽夢自然不想成為死的妹妹。
她只好苦著臉,說道:“哥、哥哥若是不喜歡,妹妹便再也不會如此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