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彼時我聽到了一陣雜亂的喊“殺”聲。抬頭看時,瑤姬的步子更快了,“快些走,馬上到了!”我快步跟了過去,繞過村舍,路頭一轉(zhuǎn),遠遠的見了一個小廣場,廣場正中站著的分明就是聽訞,而聽訞的對面亂七八糟的站著百八十人,這些人有的拿著木棍,有的握著或大或小的石頭,每當(dāng)聽訞喊“殺”時,這些人便一起揮舞著手中的木棍或石頭,不過揮舞的毫無章法,看上去力道十足,但卻是亂劈亂打。
我也隨著瑤姬來到廣場之中,來到聽訞面前,彼時看太陽應(yīng)該已近上午十點,瑤姬也手中拎著一個大木棍,看臉上已滲出了汗珠,瑤姬一臉關(guān)切的跟聽訞說話,“訞兒姐,操練了這么久看都出汗了,已經(jīng)很累了吧,你被日了嗎?”
我,石化當(dāng)場!
“被日?何解?”聽訞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一臉疑惑。
“啊!來,來!被日一下!”我見形勢不對連忙拎起放在地上的一個注滿了水的囊,沖了過去。
“啊!‘被日’,就是烈山的老家話!就是烈日當(dāng)頭需飲水!”瑤姬巧笑著一旁解釋。
“閃,閃開……”不待我手中的水囊遞到聽訞眼前,甕聲甕氣地一聲怒吼,一個壯碩的漢子直沖而至,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水囊,我閃目看時,那人竟是刑天,此時搶過水囊的刑天竟是一臉傻笑的遞到了聽訞的手里,“啊,啊,那個,那個訞妹,你被我日一下!”
我噗呲一下差點笑出聲來,為了掩飾難以抑制的笑意我忙低下頭,又撿起了一個水囊遞給了瑤姬,“瑤姬妹妹,走了這么久,也口渴了吧,來,你也被我日一下!”
“謝謝你!”瑤姬接過水囊喝了一口,隨之臉色一紅又遞給了我,“你也被日一下吧!”
“啊,啊這個……”鑒于那個詞的真實含義,我屬實不想“被日”,但抬頭見瑤姬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還是接過水囊勉強喝了一口,也被她日了一下。這水一入口頗為甘冽,有說不出的一種味道,水入肺腑更覺清爽異常,竟想起了一句廣告語“某某山泉,有點甜”,當(dāng)然這不一定是山泉,但屬實真的有點甜,不覺我又將水囊放在嘴邊狂飲了幾口。隨即我便開始打量起這個水囊來,說來簡單外表看僅是說不出的一種獸皮縫制的,但卻不知這種簡單的縫制的獸皮因何能裝水,興趣所致,我不禁脫口問道,“這是怎么做成的?”
“你不識此物?”瑤姬眨著大眼睛好奇的望著我。
“我老家那邊天兒冷,不用這玩意兒!”
“真不知你老家是何居處?!爆幖щm是疑惑,但還是緩聲給我做了解答,“這是出門必備的水囊,里邊是一個牛脬,外邊用牛皮縫制而成!”
“牛皮我知道,牛脬又是啥東東?”
“牛脬你都不知道?”瑤姬竟又咯咯的笑了起來,“牛脬,牛脬就是牛的尿泡!”
???蒼天啊,我喝了尿泡里存著的東東,牛尿泡里存的那不就是,就是牛的……牛的……我頓覺說不出的一陣惡心,我地親娘啊,我今天喝……尿……了!
“瑤姬莫在聒噪,開始操練了!”我正在哭天搶地的找尋后悔藥的時候,聽訞一聲大喊,瑤姬如一只清零的小兔子跳到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