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了第二彎道之后,大約三百多米的位置,便是那被稱為了“心臟殺手”的急坡。
不管速度多么快的馬娘,在這個急坡上面基本都會掉速。
黃金冕雕也是一樣,速度在急坡上面稍稍出現(xiàn)了一絲減緩,但她身后的佐倉白目卻是以著出色的爬坡方式,在沒有絲毫掉速的情況下爬了上去。
黃金冕雕聽著身后那突然變近的腳步聲,嘴角一勾。
身后的那位,好像開始加速了。
到了急坡,賽程也不過剛剛過半。
黃金冕雕并沒有想到佐倉白目會在急坡上面也能夠保持住自己的速度,就把身后那變近的腳步聲當成佐倉白目提前開始加速。
“中盤就開始加速啊,那看來不需要我刻意減速了啊...”黃金冕雕心中想著,已經(jīng)來到了第三彎道的前面,卻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佐倉白目從她的身后超過去。
“怎么回事?”
黃金冕雕心中有些疑惑,不過倒是也沒有太過奇怪。
畢竟她倆這一把是賭了錢的,她就不相信佐倉白目能一直保持這個速度不超車。
“等到你超過我的時候,也就是我爆發(fā)的時候?!?br/> 跨過了第四彎道,就在距離終點只剩下最后五百米的時候,黃金冕雕見佐倉白目依舊沒有著加速的意向,終于是有些忍不住了。
她跑在第一位的時候當然也可以爆發(fā)氣勢,開啟領域。
但是效果絕對沒有在目標馬娘后方的時候來得更加震撼。
畢竟,承受氣勢壓力最大的,永遠都是領域馬娘前面最近的那位馬娘。
“難不成她是為了跟上我的速度,已經(jīng)耗盡了體力了嗎?實際上她壓根就沒有尾盤加速的體力了?”
黃金冕雕見佐倉白目不選擇加速,于是就不著痕跡地放慢了步子。
--
一旁賽道邊,觀戰(zhàn)著的魯?shù)婪蛳笳饕姷近S金冕雕主動減速,眉毛蹙了蹙,沉聲說道:
“她明明還有體力,但是卻減了速。看起來是故意想要讓小倉超過她?!?br/> “想來是為了在小倉的后面開領域啊...”丸善斯基的眼睛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縫,對于黃金冕雕的這種近乎于無視比賽規(guī)則的行徑感到了不滿。
馬娘在正式的比賽上面是絕對不允許放水的,一旦被判定放水導致輸?shù)袅吮荣惖脑挘R娘生涯就完了。
不過這不是正式的比賽,黃金冕雕此刻的行徑別人除了能夠說她一句不道德之外,也沒有什么制裁她的辦法。
畢竟實力才是王道,別人想學起碼也要有強橫的實力去揮霍才行。
“小倉也減速了!”
魯?shù)婪蛳笳髟疽彩歉杏X有些怒氣上涌,但她隨即就見到佐倉白目竟是也隨著黃金冕雕的步伐放慢了步子。
“還能這樣啊,有意思?!蓖枭扑够吹阶魝}白目減速,就知道佐倉白目應該也是看穿了黃金冕雕的意圖,心中頓時放下心來。
距離終點還剩400米,黃金冕雕的速度也已經(jīng)比起剛剛踏上最終直線的時候要慢了不少,可是佐倉白目依舊跟在她的后面,一副不急不緩,毫無超車意欲的樣子。
“這個人怎么回事啊?!難道看穿了我的想法了嗎?她就不怕我就這么直接加速沖過終點線,拿下勝利嘛?”
黃金冕雕心中越發(fā)地疑惑。
她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海綿上面,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反饋。
距離最終直線還剩300米。
黃金冕雕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在賽道上面來了急剎車,直接強行讓佐倉白目超了過去。
等到佐倉白目超過了她大約五六個馬身之后,黃金冕雕這才重重邁出一腳。
隨著她的腳步踏下,她的眸子中頓時燃起了如她瞳色一般的墨綠色火焰,原本平靜寂寥的夜晚氛圍被瞬間打破,一股狂暴的氣勢自黃金冕雕的周身燃起。
“嘭”地一聲爆響,黃金冕雕的身子就從原地爆沖出去,周身纏繞氣勢與氣流的她,如同列車一般,朝著前方那帶著帽衫的,身形稍顯單薄的佐倉白目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