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寒芒一線,赤光驚鴻!
當(dāng)李逸凡于狼牙嶺一戰(zhàn)之后,一年的時間都在沉睡,期間金利安用無數(shù)天材地寶為其磨煉肉身,所納精粹何其驚人,每每滋補(bǔ)過強(qiáng),藥力無處宣泄時,蘊(yùn)念劍骨都會從少年體內(nèi)抽取大量血?dú)饩?,過了段時間后,便成了這第二劍。
一柄無形無質(zhì),從血肉精粹里脫胎的劍。
當(dāng)李逸凡被困在肉身煎熬極境的不歸路中時,這柄劍悄然而生,不斬血肉,只傷神魂。
于龍陽山戰(zhàn)許衡之時,少年第一次雙手持劍,一劍殺生,一劍護(hù)生,殺了許衡而護(hù)住了許卿,如今,這第二劍再此出鞘,要堪破形體變化,直斬神魂。
“這份力量我尚未完全掌控,不知能傷到林師姐多少。”
少年身影一動,霎時間風(fēng)雷滾滾,剎那聲歇!
一道殘影掃過時空,停留時,滿天青焰云散煙消。
李逸凡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只見林曉曉已經(jīng)沒了一戰(zhàn)之力,這第二劍對這類以靈魂為主的天地靈物尤為致命,很不起眼的一劍,卻讓林曉曉伏在原地,只能保持意識清醒,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
“林師姐,你傷的很重嗎?”
“暫時斷了魂與身的聯(lián)系,并沒有任何傷勢,需要一會兒時間來恢復(fù)而已?!?br/> 此刻的林曉曉心中早就驚起了萬丈狂瀾,她從未見識過如此神奇的劍,仿佛專為泯滅有靈之物的靈魂一般,輕靈一斬,就能輕易讓神魂分離。
幸好李逸凡現(xiàn)在修為低弱,無法發(fā)揮此劍的威力,倘若真正能擠身息蘊(yùn)境界,開始踏足神魂一道后,此劍的威力將一日千里,克盡天下一切有靈之物,任意取你神魂。
類似天地靈火這種夢寐以求都想有具血肉身軀的存在,見此劍必要繞三條道躲開。
少年見地上的少女真的動不了了,還打趣開玩笑道:“師姐你可不要騙我,是不是臨時想出一記陰招,想等我走進(jìn)了暗算我。”
“切~”
林曉曉有些慍怒的閉上眼睛,真的沒有半點(diǎn)力氣,無法化成靈火狀態(tài)。
見此,李逸凡剛要過去將少女扶起來,可遠(yuǎn)處匆匆跑來一道人影,仿佛一座龐大的肉山,快速逼近,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沒了神智的林大川。
林大川跑的滿頭大汗,待瞧見了李逸凡的身影直接道:“阮妙芙被困重俊峰,有殺身之禍!”
“她怎么去重俊峰了?我不是讓你去的嗎!”
李逸凡額上青筋鼓起,知道情況不妙,扭頭一看林曉曉,只見少女輕聲道:“你快點(diǎn)去吧,我已經(jīng)能動了,最多半柱香的功夫就能恢復(fù)。”
“嗯?!?br/> 李逸凡重重點(diǎn)頭,飛速化成一道殘影,往重俊峰趕去。
他剛走,只見尹砂面色陰晴不定像是謀劃著什么,而盧酒琮此時緩緩來到了林曉曉跟前,背對著少女,看向尹砂沉聲道:“尹砂,人家?guī)湍惴ㄏ嗟谒拇翁N(yùn)靈,現(xiàn)在她有些虛弱,是不是該為她護(hù)法?”
“盧酒琮,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不希望一會兒尹師兄你做傻事,比如說想辦法壞了這女子的根基來保全你天榜第一的寶座?!?br/> “你!”
尹砂臉上顯現(xiàn)出毫不掩飾的憎恨,這是他所不能控制的憎恨,正如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器量。
這位天榜第一能大方將自己的一切分享給周圍人,但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欲奪走他天榜第一的寶座。
尹砂和盧酒琮兩人這會兒都受著重傷,尹砂傷的更重,要是真出手,勝負(fù)還真不好說,但就在兩人嚴(yán)肅對峙之時,林大川腦子里一陣嗡鳴,待眼前清明時,就看見了尹砂和盧酒琮。
再一番尋找見李逸凡不在,頓時張狂道:“兩個孫賊把身上的寶貝都交出來!”
“嗯?”
尹砂和盧酒琮瞪了眼林大川,他兩顆對這個胖子眼生的很,而憑他二人在外門的高度,可以很有底氣的相信,外門中凡是自己不認(rèn)識的都很好惹。
于是,尹砂彈指抖出一道黑光,其中隱隱傳來哀怨的慟哭聲,威力難測。
見到尹砂打出這一招,盧酒琮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因?yàn)槟艽虺鲞@一招,便代表著尹砂的傷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重。
這兩人從始到終都沒將林大川放在眼里,在尹砂彈出那道黑光后,就再沒管林大川。
卻不想那道黑光在打到林大川的時候,直接沒入這尊肉山里面,泥牛入海沒掀起半分波瀾。
“喂!沒聽見本大爺?shù)脑捠前桑祭蠈?shí)點(diǎn),大爺我在打劫!”
耳旁又傳來林大川的聲音,尹砂和盧酒琮不由都對這座肉山有了些興趣,只見這會兒的林大川手里握著一塊明玉制成的板兒磚,金貴奢華,磚上還刻著個金燦燦的“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