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正好,冷風(fēng)如刀。
紫山山頂李逸凡送走了最后一位朋友,敖雄。
從黎之琳開始,上官雅和王安,甚至武連赫,這些過命交情的朋友接連拜訪,他們沒有理由不信李逸凡被蠱惑了。之前丁華峰與尚遼亦是如此,明明沒有任何變化,可在關(guān)鍵時刻,那二人竟能毫不猶豫的將性命送到阮妙芙手里。
這些朋友不得不佩服阮妙芙這個妖孽的命硬,更不得不佩服這個妖孽勾引男人的手段叫人刮目相看。
“不如我等直接出手,如此勸說根本沒有一點辦法?!?br/> 武連赫等人在山下等候多時,看到失意而歸的敖雄,很默契的都以為,不必拖了,該一起上山親手將阮妙芙誅殺。
不過于邢此時搖頭道:“殺不了,管沖老祖曾去我重俊峰提了一句,那阮妙芙有上古道器七情六欲珠,我等若坐不上柱梁之位,怕是奈何不了那妖孽,便是王安現(xiàn)在已能與柱梁相抗,可沒有絕殺的把握,還是得更謹(jǐn)慎些再出手?!?br/> “等婉兒吧,讓婉兒將李師弟收到乾坤傘里,關(guān)上了一年半載總歸有效?!?br/> 黎之琳身著一襲古典長裙,氣質(zhì)出塵,蠻腰纖細(xì),正說著,突然黛眉一動,喜道:“來了?!?br/> 空里微微蕩起一圈漣漪,喜歡藏在兜帽下的屈婉兒身姿窈窕,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一出現(xiàn)趕忙急聲問道:“李師弟真的被那個妖女蠱惑了?”
“當(dāng)然,我們幾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趕緊把那家伙收到傘里,關(guān)上個三五年,說不定你兩一對眼兒,誒~那妖女可就再沒容身之地了?!?br/> 敖雄興沖沖的說道,惹得兜帽下的屈婉兒底下腦袋,喃喃著:“李師弟看不上我,不過關(guān)他一段時間也是為他好。”
“嗯,若有阻攔我來掠陣,你們重心盡管放在李師弟身上?!?br/> 如今的王安鋒芒內(nèi)斂,比起曾經(jīng)更普通些,甚至普通的不正常,曾經(jīng)若放在人群里,你第二眼一定找不到他,現(xiàn)在,此人便是站在你面前了,你也很是容易將其忽略。
如此化境,實為鋒芒至極,物極必反,從最銳意之姿態(tài)反溯本源,求空靈混元之感。
“好,就此說定。”
這外門七小只有了主意,這回同時攀上了紫山。
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順利,當(dāng)看見李逸凡那被燒得只剩一間客房的小屋時,王安就皺緊了眉頭,先一步擋在動人面前沉聲道:“屋里有高人,我們實力差的遠(yuǎn)?!?br/> “在我火云洞府,能蓋過你修為的,必須得給我們師尊一些面子,無礙,直接闖。”
于邢心思縝密,他們七小只的背景都不簡單。
火云洞府內(nèi)門長老總共才不到三十位,而這七人的師尊又是那最寶貴的十道君行列,誰敢惹他們。
七小只配合完美,敖雄敲門推門一氣呵成,待他走到屋里的時候,只見另外六人已在,同時這小小的客房突然擠了起來,里面的人還真不少。
“?。拷痖L老,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
敖雄一臉無奈的道,他瞧了眼于邢,只見于邢憤憤的甩了甩衣袖,很不服氣卻還沒第一時間退走。
偌大火云洞府,除卻巍巒殿的三位柱梁,風(fēng)云殿的三位鎮(zhèn)運驕子,以及火云殿的三位傳承薪火以外,不過三五個人能惹起于邢他們的師尊了,結(jié)果面前這就正坐著一位。
金利安一掌蓋天,唯有封存自我,鎮(zhèn)壓宗族底蘊的老祖?zhèn)儊砹?,才能跟這位扳手腕。
而如今火云洞府內(nèi)行走的,可只有管沖老祖能對這位說教一番。
倒了天大的霉,怎么會攤上這位呢。
于邢等人心存不甘,還抱有期望,黎之琳蓮步款款,對這金利安恭敬行了一禮后,輕聲道:“晚輩黎之琳,見過金長老?!?br/> “嗯,陸道君最喜愛的弟子,你們來此的目的我知曉,不過這小子沒有被迷惑。”
金利安一句話將眾人噎住,畢竟這位可是火云洞府第一人屠,他的實力和地位代表著他說的話不是玩笑,可如此,事情才更難纏起來。
于邢緊緊盯著李逸凡再問了一句:“你知道她手上有兩條人命對吧?”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br/> 李逸凡說著還抓住身邊阮妙芙的柔荑,輕輕撫摸著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好,金長老,外門考核嚴(yán)禁同門弟子自相殘殺,此女殺害云長老和錢長老的弟子,如今找她算賬您不會出手阻攔吧?”于邢說著,周身藍(lán)焰噴薄,隱隱凝聚成一道纖柔的倩影。
金利安看了眼阮妙芙冷漠道:“隨意,我眼里只要這小子,你們不動他我就什么都不管,甚至把這小子連帶著弄殘了,我也不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