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年輕人,這樣會摔死的!”
唐靳言手指扣緊窗戶金屬邊框,“在確定她安全之前,我不會死?!?br/> 十六層樓高度,唐靳言像沒有依附的斷線風箏攀附在玻璃床上,努力用腳尖夠觸楚洛寒家的窗臺……
高層建筑外面,風一吹就帶動了強大的氣流,氣流好像一股強勁的漩渦要把人吸進去。
衣服和頭發(fā)全部在風中的發(fā)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聲響,唐靳言側(cè)臉貼著玻璃,深深呼吸一口氣,他腳下是一失足就連著死亡的百米空地。
但比起來楚洛寒的安危,都不重要了。
女人開始嚇得目瞪口呆,這會兒嚇得泣不成聲,捂著嘴巴嗚咽,“你們這些年輕人談戀愛真是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唐靳言聽不到里面的聲音,風聲已經(jīng)將他的耳朵灌滿,他現(xiàn)在唯一的意識就是將腿伸到隔壁去!
等我,笨蛋,你要等我。
一寸,一寸,唐靳言的身體傾斜成九十度,八十度,長腿勾住了隔壁陽臺!
借助重力的慣性,唐靳言生死關(guān)口將上半身狠狠的一滑,整個人像孤雁般墜進了隔壁的陽臺里!
“嘭”一聲落地,唐靳言邁過死亡線跌落在陽臺的水泥板上。
隔壁的女人又驚又嚇的喊起來,“年輕人!要加油啊!”
但是想想上次晚上還在她家里的男人,女人又不太確定了,哎,年輕人啊,年輕真好。
唐靳言扶著墻站起來,剛才墜地的瞬間他膝蓋著地,血水溢出已經(jīng)滲透了西褲。
打開陽臺里面的玻璃門,唐靳言看到了他拼死要見的女人。
此時她正蜷縮在沙發(fā)上,像一只無助的小獸,將自己完全包裹在沙發(fā)里面。
只是……
現(xiàn)在楚洛寒身上并沒有穿衣服,只有一條浴巾包著自己。
唐靳言在欣喜之后便是一臉的尷尬,別過頭找到了她的臥房,抱了一張被子蓋在她身上,這才走進她。
附身看看她,“楚醫(yī)生?”
沙發(fā)上的女人沒有回應(yīng)。
直覺不妙,唐靳言附身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額頭滾燙!
“楚醫(yī)生,醒醒,不要睡,醒醒?!?br/> 唐靳言雙手扶著她的肩頭,皮膚燙的他掌心一緊,她現(xiàn)在體溫至少也有四十度了,這樣少下去一定會出問題。
唐靳言附身打算抱起她去醫(yī)院,但……眼前楚洛寒這樣子,他要是硬抱著她去醫(yī)院,一定會被誤會。
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楚洛寒目前已經(jīng)是記者鏡頭下的當紅名人,萬一被看到只怕再也洗不清了。
一番權(quán)衡后,他只得將她輕輕的抱回臥室放在床上,將她還有些潮濕的頭發(fā)順到枕頭外面,“楚醫(yī)生?”
他再度喚她,可楚洛寒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濡濕毛巾搭在她額頭上,唐靳言去尋找醫(yī)藥箱。
楚洛寒是醫(yī)生,一定會有應(yīng)急的藥物。
可不幸的是,唐靳言找到了醫(yī)藥箱,里面卻沒有任何的退燒藥物。
萬般無奈下,他選擇物理降溫。
伸手觸摸她滾燙的額頭,一張笑臉因為高溫不退被燒的通紅,這樣下去,她腦袋會被燒壞。
唐靳言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對不起了楚醫(yī)生,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太特殊,請不要怪我?!?br/> 雖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要下手的時候,唐靳言的內(nèi)心依然掙扎。
“對不起,洛寒,我知道你不希望我這么做,可是我只想讓你好起來?!?br/> 大手將被子掀開,唐靳言閉上眼睛,雙手抱緊楚洛寒滾燙的身體,用力將她翻過來,后背對著自己。
光潔的后背,皮膚細嫩的吹彈可破,她皮膚極好整片后背沒有一絲一毫的疤痕和斑點。
唐靳言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畜生,這個時候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轉(zhuǎn)身,唐靳言從醫(yī)藥箱里拿了一瓶酒精。
酒精倒入手心,摩擦生熱,然后貼著她的后背推拿按摩……
后背、脖子、手臂、掌心……唐靳言的動作在她的腰間停下,閉上眼睛,輕輕揉擦她的腰部,但是下一步,他無法再繼續(xù),只要直接按摩她的小腿和腳心。
“楚醫(yī)生,如果你醒來要怪我,我愿意承認所有的責任?!?br/> 他溫熱的手掌將酒精慢慢擦拭在她的腳底心,男人碰觸女人的腳,是一大忌諱。
即便是處于救人的目的,唐靳言依然覺得有些唐突。
醫(yī)者無性別,但并不代表醫(yī)者就可以……
反反復復,他承受著心中的自責,幫楚洛寒做了半個小時的物理降溫,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體力消耗是其次,心中的煎熬才是真正的壓力。
半個多小時后,他重新將楚洛寒板正,她體溫太高不能蓋著被子,而且要保持室內(nèi)通風,身上的布料不可以貼的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