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碑鎮(zhèn)壓邪氣,此事石緣是知道的,在搬山流里只有每一任大師父,會完完整整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其他弟子無權(quán)知曉,但也都或多或少知道些內(nèi)情。
自上古時期便存在的這股邪氣,是天碑需要鎮(zhèn)壓的源頭,不知封印著何等的邪祟,但能讓修道者不惜用九字真言來震懾,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威力。
石緣面色難看,早知如此,他就不通知搬山流在外的盡可能都回來,接受這次的論道,自己的小心思到頭來卻是將搬山流毀于今朝。
“石緣大和尚,你這天碑里面封印著什么東西?聞起來的味道難聞至極!”蕭青姝見惹了禍,這才收手躲在柳小奕的身后,光探出腦袋問道。
“我本想借助柳道友的悟性,來參透搬山流的最后一步,眼看著要成功了,你這一拳可把我們坑苦了!”石緣毫無花哨的向前拍出一掌,玉色的虛化大手掌按在天碑破碎后露出的洞口上,想要將邪氣按住。
“你還說!明明是坑騙我們過來,讓柳小奕去做祭品,沒要你命算你運氣好,我們走!”說著蕭青姝扭頭拉著柳小奕就要走,卻沒有拉動他。
柳小奕笑的有些難看,被這么一折騰,骨瘦如柴的身體變的更加弱不禁風(fēng),十五六歲的年紀,看上去倒像是四十多歲的模樣。
“我們?nèi)羰亲吡?,豈不是害了更多人,還是幫一幫吧。”柳小奕雙手結(jié)印,鼓起法力高聲朗誦法決,瞬間周圍溢散的邪氣就流動停滯起來。
趁此機會石緣也指揮弟子們開始對邪氣進行鎮(zhèn)壓,但接下來石緣哀嚎一聲,手掌中心發(fā)黑,開始快速朝著手臂擴散。
邪氣入體!石緣知道壞事,趕忙催動法力想要驅(qū)散邪氣,但這股邪氣非常頑強,被法力趕的四處亂竄,但就是不離開身體半步,迅速占據(jù)石緣的身體。
“手臂卸掉就沒事了!”忽然一聲破空,石緣染著邪氣的左臂被齊根斬斷,那股邪氣還想跑,被一個魚簍穩(wěn)穩(wěn)裝起來,很快沒了動靜。
能將石緣玉骨都切開的,是一條魚線,順著魚線看去,一位披頭散發(fā)的妙齡女子站在高坡,正手持魚竿甩動著。
每次甩動魚竿,另一端的魚鉤總會勾住一條邪氣,然后拉著裝進魚簍里,就像是在垂釣,只是所釣的不是魚,而是邪氣。
石緣顧不得痛疼,用法力封住穴道,回身驚呼道:“陰婆婆!您老人家怎么在這里?”
他見到陰婆婆,立刻沒了脾氣,那女子張開口,沙啞的說道:“小光頭,我不來你的家當(dāng)不就都沒了?你們且閃在一旁,看我如何封存它!”
被稱為婆婆,想來年紀不小,但穿過長發(fā)看到的那副年輕面孔,卻不像是個婆婆。
眾弟子聽令,都閃開道路,讓陰婆婆跳入天碑近前,將魚竿拋在空中,那魚竿自幼甩動,快速將所有的邪氣都抓住,封進魚簍中。
然后陰婆婆雙手握住魚簍邊緣,用力塞進釋放邪氣的洞口上,大小剛剛好堵住,然后抬腳一頓猛踩。
“好了,此處封印個三五年想來是沒問題,小光頭你抓緊去搬救兵吧,老婆婆我到時候可就不待在這里了。”
陰婆婆在附近不遠處的風(fēng)哮谷內(nèi)居住幾十年,一直與此地井水不犯河水,兩者鮮有往來,但搬山流的弟子們卻不敢去風(fēng)哮谷輕易招惹這位。
天陰寶珠的擁有者,又在這里修煉許久,其功力之深厚無法想象,石緣多次井警告弟子們,出門要避開風(fēng)哮谷所在的位置。
今日若不是陰婆婆出手,那要釀成的禍端可就大了,等著將魚簍踩實,陰婆婆這才收起魚竿背在身后,走到蕭青姝的面前。
“奇怪奇怪,混元宮小圣女,怎么會在這里?”陰婆婆居然認得蕭青姝,說出混元宮這三個字被石緣聽到,這大和尚嚇得臉色更翠綠了。
蕭青姝用充滿警惕的眼神看著對方:“你知道混元宮?那怎么藏在這里,怪嚇人的?!?br/> “小哥,這小圣女可還沒成年,混元宮對圣女私奔的懲罰很嚴重的,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受罪?!标幤牌糯蛉さ膶α∞日f道。
沒成年?柳小奕一愣:“她告訴我她今年一萬零十五歲……”
“小丫頭的話你也信?我看你也是個俠客打扮,怎么心地如此單純,我上次在混元宮見她,還被她師父抱在懷里哭呢!”
感受到柳小奕憤怒的目光,蕭青姝低著頭偷偷往邊上想跑,被人伸手捏住。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沒有我沒有是我不對我錯了請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