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恨不得將手指都給吞下去了。
一只野兔、一大筐青菜、三只野雞,半片小野豬全部下肚之后,眾人方才吃飽了……
“白的這個(gè)手藝,怕是古之易牙,也是難當(dāng)?shù)陌?!?br/> 鮑息用茶湯漱了口,笑吟吟的開口道。
“息伯父卻是說笑了,小子這微末技藝,哪當(dāng)?shù)门c易牙相提并論呢!”
……
兩人說笑了一陣,鮑息正色道:“小白,你可知道……”
就在此時(shí),忽然聽聞京都方向傳來了一陣鐘鳴聲!
“咦!”
鮑息臉色一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鮑息和田白對(duì)視一眼,兩人眼中全是驚駭!
一旁的田豹,驚訝的嘴里的肉都掉了!
“小白,你要記住了,你我兩家素來同氣連枝,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只有一個(gè)原則,你我兩家必須站在一起!”
鮑息匆匆交代了一聲,急忙站了起來。
這個(gè)時(shí)候,他已經(jīng)顧不上太多了。
田白認(rèn)真的點(diǎn)頭:“息伯父放心便是,小白自然知道你我唇齒相依的道理!”
他跟著鮑息站了起來。
“對(duì)!你要記住了這一點(diǎn),你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鮑息拍拍田白的肩膀:
“速速回城吧,天要變了!”
……
高家。
早上的那件事發(fā)生之后,高虎哪里還有心情去打獵,他只是轉(zhuǎn)悠了一圈,就回來了。
乒乒乓乓的砸了一通東西之后,高虎依舊是心氣難平,又拿起鞭子抽打起了氓妾們……
不多時(shí),高張來到了高虎的院落。
“大父,孩兒實(shí)在是意難平!”
高虎的胸膛起伏著。
兀那賊子,是在辱人太甚!
“大父,我要田氏子去死!我要將他抽筋拔骨!”
“我要將他做成了人彘,丟在溷軒里面,受盡蠅蟲叮咬之苦!”
高虎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他再次將一件半人高的精美陶罐,踹倒在地,摔得粉碎……
“吾孫是要田氏子死呢?還是讓整個(gè)田家一起陪葬呢?”
高張臉上帶著笑,仿佛自家孫子遭遇的侮辱,并不能打動(dòng)他分毫一般。
一見到家主的笑容,聽著高昭子的話語,高虎竟然漸漸冷靜下來。
“孩兒自然是要讓整個(gè)田氏一起去死的!”
他咬著牙:“我要田氏為田白的話語,付出了他們難以承受的代價(jià)!”
高張哈哈一笑:“若是讓田氏子死很簡(jiǎn)單,我公族,可是先后干掉了田氏四個(gè)標(biāo)桿人物,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田氏縱然被吾等連番打壓,但是,依舊旺盛的很!”
他摸了摸高虎的腦袋,意味深長(zhǎng)的笑了:“若是你為了一點(diǎn)私怨,選擇先整死了田白,大父反倒是要小覷你了!”
高虎一楞,這是什么意思?
家主不是確定了自己的繼承人身份么?
怎么到了這時(shí)候,還在試探他?
高虎不由得有些暗自慶幸,他真的是恨田白的狠了,是以才要整個(gè)田氏一起陪葬的!
實(shí)際上,剛才的時(shí)候,他倒是想要先收拾了田白在說的!
高虎想清楚了高張的意思,后背隱隱除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