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禮尚往來,第二天還沒下班,沈墨就接到了沐九歌的電話。(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wǎng)更新最快最穩(wěn)定)“老板,請你吃飯?。俊便寰鸥栊Φ?。“沒時間,陪孩子?!鄙蚰唵未直?。沐九歌忙解釋道:“其實也沒什么啦……我媽已經(jīng)同意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了,而且也決定去找工作,好好生活。所以我特別感激你,想要請你吃一頓飯以示感謝!你該不會是想多了吧?我可不是想追你??!”“哎……怎么這點兒面子也不給啊……”沐九歌失落道。沈墨想想,道:“可是我今天真的沒時間,最近的事情有點兒多。我朋友那邊出了點事、再加上你這邊的事情也急著解決,所以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好好陪孩子了。這樣,明天吧?”“好啊,明天到我家里來吧?”沐九歌道,“我媽媽也想感謝你?!薄昂冒?,明天下班我到你家里去?!鄙蚰?。說實話,真的很怕見到沐九歌的媽媽會尷尬……額,那個被她一直叫“大姐”的潑婦,現(xiàn)在因為沐九歌的關(guān)系,也要改口尊稱“伯母小姐,麻煩你到我的病房來一趟?!鄙蚰瑒右粋€陌生的號碼,聽到的是蕭玉山的聲音。呵呵……是怕直接用自己的電話給她打,她不接是么?“不好意思蕭董”,沈墨道,“晚上要加班,所以今天不能去看您。這樣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改日我和蕭北一起去看您。”蕭玉山打給她,很顯然是因為知道了她和蕭北領(lǐng)證的事情……看來是蕭北之前沒有告訴他,而是在他最近病情好轉(zhuǎn)之后,才透露給他的。蕭玉山打電話來,自然沒什么善意。但既然已經(jīng)和蕭北領(lǐng)取了結(jié)婚證,沈墨覺得……自己有必要盡到蕭氏兒媳婦兒的義務(wù)。哪怕和蕭北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和他一起去看看蕭玉山也是應該的。“就現(xiàn)在”,蕭玉山道,“如果你不想你兒子出事的話?!薄笆挾?,那是您的親侄孫?!鄙蚰嵝训馈?墒请娫捘穷^只是傳來一句:“就這樣?!彪S后就是“嘟嘟”的忙音。沈墨仔細想了一會兒,覺得其實不去見蕭玉山,也是沒有什么實際問題的。因為現(xiàn)在她和蕭北已經(jīng)領(lǐng)取了結(jié)婚證,而蕭北對搖搖的在意程度不是一點點。所以就算蕭玉山一狠心、盛怒之下真的打算對搖搖做什么不利的事,蕭北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但……畢竟蕭玉山是長輩,如果不去,顯然有些太蔑視他。因而給蕭北去了個電話,將蕭玉山打電話過來的事情,以及自己的考慮,都告訴給蕭北。聽得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道:“沈墨,你今天怎么這么聽話?”語氣很……溫柔。真的是溫柔,她沒有聽錯、也沒有感受錯?!笆恰菃??”沈墨有些尷尬,心想這也不算是聽話吧?畢竟是和你相關(guān)的事情,我先和你報備一下,難道不應該?“你先去接搖搖”,蕭北道,“我也去。見面后一起去叔叔那里?!薄昂谩冒伞!鄙蚰?。其實她給蕭北打電話報備,并沒有讓他和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只是決定自己去單刀赴會。但是既然蕭北這么說……她有什么理由不接受?這不是明擺著對她有利嗎?看到她和蕭北還有搖搖一起出現(xiàn)在病房,蕭玉山的情緒有些激動。但幸虧蕭北已經(jīng)叫了醫(yī)生護士在一旁看護,所以及時將蕭玉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笆迨澹皇俏液菪摹?,雖說還有醫(yī)生和護士在,但有些話是必須說清楚的,“但態(tài)度,我必須表明。我已經(jīng)娶了沈墨,這事無法更改?!薄拔抑朗迨褰裉旖猩蚰^來,為的應該是趕走她”,蕭北道,“但我很清楚地告訴你,不可能?!薄八赃@事叔叔最好放棄?!笔挶钡?。蕭玉山到底是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人,怎能被這點兒事情就驚得沉不住,更何況是在早有準備的情況下?所以只是深吸一口氣,道:“很好,既然你的態(tài)度這么堅決,以后你帶著你的太太、孩子,好好兒生活。至于蕭氏……我會讓晴兒來接管。”“可以?!笔挶蓖纯斓馈!吧蛐〗恪保捰裆胶龆恍?,道,“你要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蕭北就不是我蕭氏集團的繼承人了,所以你這個蕭太太,可是和我們蕭氏集團一丁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蕭董”,沈墨微微一笑,道,“我想這些事情,蕭北和我都不會在意。以蕭北的能力,即便不是蕭氏集團的繼承人,那也是人中龍鳳。我反而覺得,其實您的決定,對我們而言是好事?!鄙蚰3种皿w的笑容,道:“蕭董其實應該很清楚,蕭北一直想要脫離蕭氏單干。但正因為考慮到蕭氏的發(fā)展和叔叔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所以才自己買下龍騰,而將龍騰作為蕭氏的子公司。蕭北的實力,商場中有目共睹,所以我們還要感謝叔叔放我們自由。”蕭玉山咬咬牙,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只是,你以為如果我蕭玉山想要封殺誰,在這商場上,他還有立足之地么?”“那也沒關(guān)系”,沈墨道,“如果叔叔您真的考慮好了,打算做得這么徹底的話,反而是對我們的仁慈,讓我們一家人以后可以過平靜的生活?!薄昂呛恰蛐〗悖銊e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女人”,蕭玉山道,“咱們六年前可就認識……所以你這種女人……呵呵,如果阿北沒有錢,你會看上他?”“我可以養(yǎng)他”,沈墨道,“我想以我現(xiàn)在的職位和年薪,養(yǎng)活我們一家三口沒有問題?!币恢痹谙衤犘υ捯粯勇犞@兩人對峙的蕭北,忽然看向沈墨,眼眸一瞬……這女人,說要養(yǎng)他?她養(yǎng)他……有趣。蕭北知道叔叔這么說,只是在恐嚇沈墨而已。沈墨這蠢女人居然當真了,真的和叔叔很認真地在對峙,甚至于頗有一股要給他出口氣的倔強勁兒。所以一直都抱著聽笑話的態(tài)度聽這兩人的交談,完全沒往心里去、也沒過腦。但是聽到這女人居然說要養(yǎng)他……這一句話,猛然敲進了他的心……沈墨,你這女人膽子不小……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有女人說想要養(yǎng)他。不都是想要讓他養(yǎng)著的么?“呵呵……呵呵……”蕭玉山冷笑幾聲,道,“沈小姐,你這人,果然很難對付啊……”看向蕭北,笑道:“好了,既然你們兩個情比金堅,叔叔也不能做這個拆散的人。阿北啊,叔叔開玩笑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既然你們兩個已經(jīng)領(lǐng)證兒了,那就這樣吧。”很顯然蕭玉山是在向蕭北服軟兒,意思是,我剛剛說的都是玩笑話,什么你都別往心里去。蕭北點點頭,道:“那叔叔你好好養(yǎng)病,我改日再來看你?!薄鞍⒈薄?,蕭玉山忽然叫住了蕭北,道,“等我出院了,叫上晴兒,咱們一起回老宅吃頓團圓飯,去去晦氣?!薄拔乙舱写艘狻?,蕭北道,“這樣,這事我來辦。叔叔出院之前,讓秘書通知我一聲就可以?!薄昂?,好……”蕭玉山笑道。出了醫(yī)院,沈墨還在想蕭玉山的態(tài)度。總覺得蕭玉山的態(tài)度轉(zhuǎn)換得有點兒突然。那么討厭她,怎么可能忽然就變成了接受的態(tài)度?這事……完全不可能。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蕭玉山為了安撫蕭北,而故意做出接受的態(tài)度來。至于對她……反正有的是辦法,何必非要在蕭北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蕭玉山是蕭北的叔叔,沈墨在心底里是很尊敬的。但……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對于自己,蕭玉山的確有些狗眼看人低。蕭玉山是以為在聽到蕭北失去蕭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之時,她會立刻慌張起來,忙著勸蕭北向蕭玉山道歉。如果她那樣做的話,不用說什么,蕭北自然就看出了她是個什么樣的人。看起來是在開玩笑般的刁難,但卻是不動聲色地出險招兒。這一點,是她出病房的這一路上才想通的。剛才只覺得蕭玉山作為一個大集團的總裁,親自刁難一個女人,未免有些不上臺面。當時只剩下對蕭玉山狗眼看人低的氣憤了。如果當時就料到這一點的話,她到要順著蕭玉山的意思來,看看蕭北能不能因此而和她離婚?!澳氵@女人,自己得意著笑什么呢?”看到沈墨自己抿著嘴兒,有些得意的樣子,小碑問道。沈墨立刻收起了臉上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表情,板著一張臉,道:“沒什么?!薄跋胫院笤趺促嶅X養(yǎng)我呢?”蕭北笑道?!翱瓤取鄙蚰?,“這個,你別當真。你也知道,人在氣頭兒上的時候,總會說一些打腫臉充胖子的話。我是真的養(yǎng)不起你的……嗯,咳咳……”看到這女人一本正經(jīng)掩飾的樣子,蕭北搖搖頭,道:“來不及了,我已經(jīng)當真了?!鄙蚰珶o語。想了半天反駁之言,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反正蕭北也不可能破產(chǎn)、破產(chǎn)了也不可能自己無法養(yǎng)活自己。所以既然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事,他愛當真就當真去吧。她還能真的因此而破費一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