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我好歹是你學長,你能別無視我嗎?”
“你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完全不理會?”
“那要不我給你表演一個劈叉?”
白瀧竭力的試圖搭話,吸引注意。
羽生憐則是竭盡全力的忽視他的話。
前者說話越來越大聲;后者表情越來越委屈。
兩人陷入了一種奇怪莫名的拉鋸和角逐,仿佛小學生吵架的‘反彈’和‘反彈無效’的套娃循環(huán)。
白瀧說的口干舌燥,甚至已經飚了十分鐘的rap,羽生憐還是沒有看他一眼。
白大俠都忍不住對著小姑娘心生欽佩。
這到底是多么強烈的意志忍得住我長達十分鐘的騷話。
還記得上一次在異界的時候,又一次運氣不好,走山路的被一群土匪給綁了,他只用了三十分鐘就把土匪頭子說的當場自裁,當時他用的就是呂秀才說死姬無命的那段經典‘誰殺了我,我又殺了誰’,誰讓那土匪頭子練功岔氣走火入魔,也是個精神分裂。
但能把人都說死,證明白瀧的嘴炮能力還是相當不俗的。
偏偏羽生憐能無視他這么久,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意志力啊。
“害……行吧,我認輸了。”
白瀧無可奈何的選擇了放棄。
羽生憐松了口氣,對方主動放棄了,她就安全了。
小姑娘承受了長達十分鐘的魔音灌腦,注意力完全不集中,頭腦一片混亂。
好在是強烈求生欲作用之下,她沒有露出太多破綻。
那么接下來,這只鬼神也該……
羽生憐偷偷用視線余光看向白瀧,打量他是不是要走了。
然后她眼睜睜的看著白瀧走過她身側,來到飲水機旁邊,拿了個紙杯,倒了杯水,敦敦敦一口。
回頭還問了端木槿:“你喝不喝水?”
端木槿輕輕頷首:“給我和學妹也倒一杯吧。”
白瀧打了個ok的手勢。
……?
羽生憐的小腦袋里頓時擠滿了問號。
這似乎和她所想的有點不一樣,鬼怪不應該是穿墻而走嗎?
他為什么能觸碰到飲水機,為什么能敦敦敦?為什么還能跟端木學姐搭話?
她呆呆的看著端木槿接過水杯還回答了一句‘謝謝’,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跟前的紙杯。
……我好像搞錯了什么。
羽生憐僵硬著表情,小心翼翼的問:“端木學姐,你,你看得見……他?”
端木槿眨了眨眼睛,確認著問:“你說什么?”
羽生憐更加壓低了聲音:“你看得見他嗎?”
端木小姐端著水杯,舉起杯子,但沒有喝,重新放下。
她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又端起水杯,又重新放下。
最后她表情嚴肅道:“憐醬……你說的對,他應該被趕出去才對,那邊的人,你聽到了,下逐客令了啊,你還是快點離開……”
“嗚哇——!沒有,我沒有這么說!我不是,我沒有!”羽生憐立刻起身,連忙擺手否認,她鼓著臉頰:“學姐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啊?!?br/> “憐醬?!倍四鹃扰e杯斜目:“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不把他當人看了?!?br/> “那是誤會??!”
兩個女孩鬧騰了起來,實驗室內充滿了歡快的空氣。
白瀧端著水杯站在飲水機旁,他看了看天花板,摸了摸下巴,片刻思索,隨后一錘手。
……我懂了。
……沒想到我居然是被當做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