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蔡京被勾起了興趣,睜開了眼睛,思考頃刻道:“高堯卿乃是無知小兒,汴京無人不知,但是如今,似乎……他的作為處處透著奇怪……此兒居然有勝其父十倍的斂財之能……這一點,老夫也不得不嘆服……一時之間,老夫竟然也難以看透他的所作所為……”
“恩相,這有何奇怪之處?無非是這紈绔小兒喪心病狂,瘋狂斂財吃相難看至極,無他爾?!眳蔷雍窦刀释饧右а狼旋X的模樣。
蔡京笑了起來道:“你無需如此。汴京之內(nèi)對此小兒此等暴富,無人不眼紅,但老夫放言于此,眼紅歸眼紅,能這般斂財又不出事者唯有高家。童貫都未能有此等魄力和見解。看來官家那邊從高府拿銀子拿的快要手軟,如此一來,想要對付此小兒,恐怕難以輕易遂愿啊……”
“您似乎對那小兒有興趣?”吳居厚試著道。
“對此子一般,不過老夫現(xiàn)在卻有求于高俅。”蔡京瞇起眼睛道,“老夫暗中領(lǐng)袖于朝野這是事實。趙挺之氣數(shù)將盡,官家一忍再忍近乎忍無可忍,這也是事實。官家殺滅老夫氣焰也差不多了。所以官家心中,重新啟用老夫乃是順理成章之舉,然而官家要面子,肯定不會主動提及,老夫的人也要避嫌不能毛遂自薦。這就需要有人牽線搭橋,這就叫人引。也就是說,這個局面就算只是隔了一層窗戶紙,卻需要有官家的近臣來捅破。你覺得該是誰?”
“恩相英明,按理說,自然是與咱們親厚的童貫公公最為合適。但是童貫公公目前已經(jīng)派去西北抵御西夏,長鞭莫及啊。剩下的可能,只能是天天陪官家踢球的高俅老兒最為適合?!眳蔷雍裎⑿Φ?,“學(xué)生這便往高府走一趟,提點提點他高俅?!?br/> 蔡京遲疑片刻喃喃道:“也只有這樣了,先試探試探高俅的口風(fēng)。但是如今只怕高俅未必沒有條件?!?br/> 吳居厚愣了愣道:“看中高俅,乃是抬舉于他,他一階不能文不能武的弄臣,有機會效忠于恩相,難不成他還會不答應(yīng)?”
“原本老夫以為是十拿九穩(wěn),居厚,你莫要小看高俅,此人能屹立朝堂幾十年不倒,自然有其高明到極點的弄臣之道,”蔡京嘆息一聲閉上眼睛,想到的是那個把自己太師堂的潑皮地痞追殺的得雞飛狗跳、暴發(fā)相之難看、卻沒有落下罵名的高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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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墨涵從張叔夜哪里“敲詐”了十里的經(jīng)濟開發(fā)用地,心里美滋滋的。一直到回來家里的時候,高墨涵心情依舊大好。
高墨涵只是發(fā)現(xiàn)府內(nèi)雜役人員來來回回的忙碌,氣氛貌似有些不對。高墨涵一把拽過高福,詢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高福貼著高墨涵的耳朵道:“蔡京一黨的吳居厚今晚來拜訪老爺,說是慶賀老爺?shù)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