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取你鬼命的?!?br/>
輕煙輕輕抬手,鬼王面目猙獰的鬼臉,忽然超扭曲三百六十度狀態(tài),及驚悚轉向了輕煙的方向。
不會感到痛苦,也不會難受,本來就是千年厲鬼了,但在輕煙面前,他發(fā)不出一點威力來,只能挨打的份。
白衣僧袍的了卻念了聲阿彌陀佛,他眼底也有絲微驚地看向了輕煙。
“放了本王,否則……??!”
狠話剛出口,鬼王身上驀然間燒起了一團火,讓他發(fā)出了痛苦至極的叫聲。
輕煙漫不經(jīng)心態(tài)度又冷傲,睥睨過去:“否則什么?”
痛到至極的鬼王除了慘叫聲,便是滿臉驚恐又震愕。
他興許沒有想到,還有人不廢吹灰之力便能將他碾壓在腳下,毫無反抗之力。
輕煙劃動了一下手,在鬼王身上的那團濃郁火焰燒的更猛,一時間要不了他灰飛煙滅,只會讓他痛苦。
輕煙似乎也不想讓他灰飛煙滅的這么痛快的。
“做了鬼不到黃泉路報道,還敢在人間肆意妄為慘害生靈,誅。自立成王,引來無數(shù)鬼魂聽你差遣,放出妖物慘害附近的人類。該誅,打人無間地獄?!?br/>
猶如威壓的聲音,清清冷冷落入。
不到片刻,鬼城頃刻間出現(xiàn)了百來個鬼差,拘捕混在鬼城的孤魂野鬼,帶頭的是牛頭馬面。
恭恭敬敬要行禮之時,輕煙揮手又一股靈力壓了過去:“不必了,將這厲鬼打人無間地獄,承受他該承受的罪?!?br/>
牛頭馬面領命,拿著拘鬼鎖將鬼王鎖上,很快,鬼城所有的孤魂野鬼被清空了。
暗無天日的鬼城,也恢復了白晝。
恢復了正常氣息的鬼城,猶如一座廢城,慌無人煙,孤寂,又孤涼。
對面的了卻,滿臉震驚于輕煙的身份。
倏然,輕煙目光淡淡落在了他身上,只問了一句:“你是仙域來的?”
了卻溫和回道:“多謝這位仙君相救,貧僧確實是從仙域而來?!?br/>
輕煙意外的哦了一聲:“怎么來了的?”
“十年前。”了卻回。
十年前每三百年打開一次門的仙域,他抓住了機會,便來到了人界。
輕煙看了他一眼,淡淡問:“你盜那黑蓮花做什么?”
了卻沉默了,沒有言語,更沒有回答。
輕煙等了會,沒有勉強:“行吧,不說也罷,反正我又不好奇,如果是用來救人的。你這一來就是十年,你要救的人,估計已經(jīng)死了吧?”
了卻面色未曾有變化,想到了什么,他臉上自然而然的帶上了抹笑:“要救的人,在貧僧心里。”
這奇怪的答案,輕煙聽的挑了下眉,又奇怪看了他一會。
要救的人在心里?心上人嗎?和尚也動情了?
隨后,輕煙沒有多話,轉身便離開了。
了卻目送著她的身影離去。
他將裝在盒子里的黑蓮花拿了出來,對著心臟口,目光柔和一片。
“你不會有事的,救你,一定能救你,哪怕付出任何代價?!?br/>
黑蓮花隱入了他心臟,感覺到來自黑蓮花的力量,心臟的跳動。
微光閃過,冒著火光的紅色蓮花顯現(xiàn),幾秒后消失。
了卻看到了,又笑了:“你沒事了,貧僧知道?!?br/>
隨后他看向身后的廢城,呢喃:“仙域回不去了,佛宗也回不去了,這里到是有個不錯的地方?!?br/>
他看著這座廢城,回到了他住的院子里,看了眼院子枯萎的樹,割開了自己的一滴血,枯樹逢春,枝繁葉茂,綠燦燦地發(fā)亮。
“以后,這里就是貧僧的家了,還有你的家。”
他是不合格的佛子,不合格的佛修,辜負了師父的期望,也辜負了佛宗。
也辜負了佛祖的希望,他終究是斷不了情根。
他對著枯樹逢春的樹,也呢喃出聲:“好像有多了一顆樹,那以后貧僧念經(jīng)給你聽,樹也能聽到了?!?br/>
修仙之人不怕歲月,何況,他也不算人。
所以這漫長的歲月,怕是最美好永生難忘的了。
……
“阿煙,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
中途就遇到了來找她的白降還有封盡絕,前者激動先一步抱住了輕煙。
封盡絕瞬間臉色難看的盯著,等了一會,滿臉躁狂,他將輕煙拉了過來,警告的掃了一眼白降:“這是我娘子,女女授受不親。”
扔下冷話,拉著人便轉身走了。
徒留懵逼臉在原地的白降:“……?”
她剛抱懷里的阿煙就這么被一個男人給搶走了?!
白降氣呼呼的跟上。
封盡絕也擔心的掠了一眼輕煙全身生下:“有沒有事,傷到?jīng)]有?”
“沒有?!泵鎸Ψ獗M絕的關心,輕煙柔和著聲音回。
對上她粲然明媚的目光,封盡絕怔了一下,有片刻的愕然。
不同以往,以前她眼里除了柔和外沒有多余的情緒,現(xiàn)在卻多了抹光。
是滿眼都是他身影的光,封盡絕怔然的激動,抱住了輕煙。
“不知道我會想你嗎,到處跑,傷著了怎么辦?”
以輕煙的本事傷不了,封盡絕就是瞎操心。
可他就是擔心,不由自主的會害怕。
這一下子就將她緊緊抱懷里,都有恍惚的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