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程縣令重重的將驚堂木落下,隨后正聲道:
“肅靜!”
張母嚇了一跳,懾于程縣令的威勢,整個身體又縮成了一團,老老實實的跪著。
“你繼續(xù)說”,程縣令道。
衙役繼續(xù)公事公辦的說完了整個經(jīng)過,最后,程縣令宣了臨沅村另外幾人進入公堂。
看著整整齊齊跪成一排高壯的大娘們,程縣令問道:
“張氏說,當時找趙樂樂麻煩時,你們也在場……”
話音剛落,程縣令轉變的語氣,神情帶威脅之色:
“你們要知道,在堂下的發(fā)言我不管,在堂上若是發(fā)現(xiàn)你們說謊了,那可是要面臨更重的懲罰的!”
幾人到底只是普通村民,剛進入縣衙已經(jīng)是惶惶不安了,現(xiàn)在更是直接被嚇破了膽,她們使勁磕頭道:
“縣令大人饒命!縣令大人饒命??!”
“碰!”
驚堂木再次響起,隨后緊跟著的是厲聲地呵斥:
“還不如實交待!”
沒辦法,幾人哆哆嗦嗦的還是把那天的情況如實交代了。
而在縣衙外旁聽的念嬌嬌愣住了,只覺得案情更加撲朔迷離了。
原來,那天張氏她們確實將趙麻子拖到了河邊,但她們?yōu)榱算y兩,扯掉了堵住趙麻子嘴的襪子,這也是給了趙麻子最后的機會。
于是趙麻子為了活命,將身上的銀錢都給了她們。
她們得了銀錢,自然不會真對趙麻子做什么,但張杰再怎么不受待見,到底還是張氏的兒子,所以張氏只是想給趙麻子一個懲罰。
幾人用粗繩將趙麻子綁在了河邊的柳樹上,但只要等到清早有人發(fā)現(xiàn),自會幫趙麻子解開麻繩。
幾人說完,紛紛磕頭求情。
“大人,我們雖然貪了銀錢,但殺人這種事我們不可能做的呀!”
“是啊,大人,請幫我們做主啊!”
“大人,我們冤枉啊!”
“冤枉??!大人!”
“砰砰砰!”驚堂木連響了三聲。
程縣令再次大聲道:
“肅靜!肅靜!”
喊冤的幾人再次安靜下來。
程縣令此時有些為難,她做了這么久的縣令,判案經(jīng)驗還是有的,她看得出來幾人說的確實是實話。
只是,線索就這么斷了啊……
她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突然余光瞟到站在縣衙門口看熱鬧的念嬌嬌,便朝身邊服侍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俯下身來,程縣令對著她耳語的一陣,那人點點頭后朝外走去。
等走到念嬌嬌面前后,小聲道:
“念童首,縣令大人有請?!?br/>
念嬌嬌跟著侍從來到堂內(nèi),她在縣令不遠處站定。
“大人,不知找學生有何事?”
程縣令微微頷首:
“我方才見你在堂外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還不等念嬌嬌開口,此時張氏抬頭看到了念嬌嬌的面龐,并認出了她。
“怎么是你!”
程縣令聽到她的驚呼,不禁問道:
“哦?你們還認識?”
念嬌嬌點頭,語氣平淡:
“在張杰墳前有過一面之緣?!?br/>
程縣令也不追究念嬌嬌為何會出現(xiàn)在張杰墳前,只是繼續(x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