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回過神來,趕緊朝程縣令行禮:
“縣令大人?!?br/>
程縣令露出標準的微笑,并未多說什么。
餐桌前。
侍從們開始上菜,而坐在一邊的程旭表情有些僵硬。
母親怎么又將這個女人叫到他家用餐,難不成還真看上她了不成。
程縣令可不管程旭的黑臉,她舉起酒杯道:
“想不到嬌嬌對判案還有自己的見解。”
念嬌嬌也端起酒杯回敬:
“縣令大人過獎了,我也只是表達了一點自己不成熟的觀點而已,還要請大人多多指教?!?br/>
說完,念嬌嬌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程縣令哈哈大笑起來,她怎么就越看這個念嬌嬌就越順眼呢?
兩人開始旁若無人的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酒來。
酒過三巡,念嬌嬌在玄奕的攙扶下向程縣令告辭。
念嬌嬌第一次感謝原身是個街遛子,別的不行,吃喝嫖賭卻是精通,不然以她前世的酒量肯定是頂不住的。
……
童家。
一名仆人神色慌張的從門外趕至童小冶的院中。
房門被敲響。
“叩叩叩…”
“進來吧?!?br/>
童小冶坐在窗前的書桌旁,手中拿著的正是念嬌嬌寫的《梁山伯與祝英臺》。
他頭也不抬問道:
“何事?”
仆人焦急回道:
“公子,趙麻子的尸首被發(fā)現(xiàn)了!”
童小冶皺眉,緩緩看向來人:
“那又怎樣?事情不都處理好了么?”
那個趙麻子貪得無厭,給過銀兩封口后,竟然還找上門來想要敲詐勒索。
他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怎會甘心被一個潑皮拿捏住,就差仆人上門教訓(xùn)趙麻子后將人綁到別的地方賣了做礦工。
仆人找上門時正好看到張母一行人將趙麻子綁到樹上的一幕,頓時計從心起,一不做二不休,將人給做了,以絕后患。
就算事發(fā),還有張母做替罪羊。
等事情辦完,仆人向童小冶匯報后,因辦事得力的仆人還拿到了賞錢。
所以,此刻的童小冶覺得這件事就算事發(fā),火也燒不到他的身上來。
仆人看起來緊張至極,顫抖著聲音說:
“可,可是我聽說張氏的嫌疑被洗清了,縣令現(xiàn)在派人徹查,而且,他們已經(jīng)將目光放在了我們之前給趙麻子的銀兩上!”
童小冶一聽心中一緊,眼中閃過慌亂之色。
他身后的侍從見狀趕緊道:
“公子莫急!”
說罷,侍從又朝仆人詢問道:
“宋老三,之前你們送銀兩時可有被旁人發(fā)現(xiàn)?”
宋老三趕緊搖頭道:
“沒有,肯定沒有,我們到那趙麻子家是三更半夜,周圍的人家早就熄燈睡覺了?!?br/>
侍從又問道:
“那你昨天去找趙麻子時可有被人發(fā)現(xiàn)?”
宋老三再次搖頭:
“沒有沒有,我等張氏一行人走后,才將人沉河。”
聽完宋老三的話,童小冶吊起來的心臟微微放松了些許,他朝宋老三命令道:
“這件事千萬不要向外透露半分,不然我保不了你,等風(fēng)頭過去了事情也就過去了,聽明白了嗎?”
童小冶最后聲音略微上揚,施壓給了跪在地上的宋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