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早間起來后發(fā)現(xiàn)梁周已經(jīng)出門了,看他鬼鬼祟祟在司倩茹的府門前偷窺,看得李錦眉頭直皺,“這個該死的花花公子,不會又打什么歪心思吧?”
昨日里才勸司倩茹榜下捉婿,如今可好,這二人好似奸情火熱,借著名頭相互探看,好不無恥!
“桂嬤嬤,你在嗎?”
“公主,您醒了。”
桂嬤嬤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昨日夜里回來,怕公主起夜,就睡在了矮榻上,萬幸公主睡的安穩(wěn),不曾起身。
“你去問問梁周做什么去了?”
桂嬤嬤一愣,道:“不是明日里要開張,梁周說還缺個掌柜,出門尋去了?!?br/> “他不就是現(xiàn)成的掌柜,還要別人做什么?”
桂嬤嬤幫著李錦穿衣服,手上不停,嘴上跟著應(yīng)和道:“這他倒是有交待,說既然是為朝中大員準備朝食,那便不能不認識朝中人物,他思來想去的,還是要找一位能認識朝中各位大人,又八面玲瓏的人物?!?br/> 李錦嘆道:“這倒是有些為難,能認識朝中權(quán)貴的,皆是身份不俗,誰會給他做掌柜?那他有沒有說到什么地方去尋了?”
“有,前司徒侄男因違了律被判了徙刑,不知是何緣故投到了司將軍的帳下,您也知道,司將軍原是江南的俠客,后來歸朝后一干部下基本都遣散了,只有這位喚作崔顥的還跟在身邊。梁公子可能是問四小姐打聽過這事兒,是四小姐說要介紹這人過來幫忙的。”
“崔顥?崔顥……”李錦念叨著這個名字,這名字好似十分耳熟一般,卻怎么也想不起是誰來。
桂嬤嬤見狀問道:“公主可是認得這人?”
李錦搖了搖頭,道:“名字是有些熟悉,卻不知在何處聽聞過,這人生平你可知道?”
桂嬤嬤道:“這還真是巧了,奴婢早年在宮中做事,倒是聽聞過這一樁事?!?br/> 李錦招呼桂嬤嬤坐下,桂嬤嬤替李錦沏好了茶,說道:“那時候還是先皇高祖在世時候的事,大業(yè)二十年高祖重選秀女,共有三百民間女子入宮,其中一位名叫紫雪的秀女,本是名不經(jīng)傳的人物,卻因為一件事,被下旨處死了?!?br/> “哦?是皇爺爺在世時候的事?那這個紫雪因為什么事被處死的?”
桂嬤嬤接著說道:“這就和這個崔顥有關(guān)了,前司徒方嵐膝下無子,趕上崔顥這個侄男過京師來趕考,借住在司徒府上,司徒公對他如對待自己親子一般,哪曾想這個崔顥鬼迷了心竅,竟對司徒府上的這個名叫紫雪的婢女情有獨鐘,這事兒將司徒公氣了個半死,趕上高祖選秀,方嵐借著這個由頭將紫雪宋進了宮中,以絕了崔顥的念頭?!?br/> “后來呢?這個崔顥不會真的私闖皇宮了吧?”
桂嬤嬤點頭道:“公主說的不錯,這個崔顥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了一塊令牌,竟能自由出入皇宮,崔顥憑借著這塊令牌私入皇宮與紫雪幽會,本想著帶紫雪私奔了事,卻被當(dāng)值的公公發(fā)現(xiàn)了行蹤,以至于二人的事情徹底泄露出來?!?br/> “然后皇爺爺下令處死了紫雪?崔顥憑借著司徒公方嵐侄男的身份被判了徙刑?”
“下令處死紫雪的,是隱太子李智文,高祖對此事并不知情?!?br/> “隱太子李智文?那不就是大伯?”
“對。而這個崔顥也不是司徒公說情才免于死刑的?!?br/> “禍亂后宮這樣的大罪他都能討得一條性命,我真的想不出是誰有這么大的能力救他?!?br/> 桂嬤嬤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當(dāng)時隱太子為了將事情壓下,本打算私下里將崔顥一并處死,回頭再和司徒公解釋的,哪想那崔顥大喊大叫,從身上取出了那塊令牌,隱太子見了令牌后,直接將令牌收走,并將崔顥發(fā)配到了嶺南,這崔顥才走到江南,就趕上了江南暴動,從此便沒了音信,直到此時,知道這個人的也是少數(shù)。”
“那到底是塊什么令牌?竟有這么大的能量?”
“奴婢聽說這令牌前面是一只飛鷹,后面寫著奇皇二字。”
“前面是飛鷹,后面是奇皇?奇皇是什么意思?”
“也許是個人,也許是個代號,也許是個組織,更有甚者傳言……”
“傳言什么?”
“隱太子李智文便是奇皇,因此才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李錦想了想道:“這又不對了,這說法完全靠不住嘛,你看,若是大伯的令牌,這令牌這么重要,他能給出去一定是位心腹人物,如今卻出現(xiàn)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崔顥身上,做的事情是什么?入皇宮里面偷人,你就是笨尋思,這事情也不可能?!?br/> 桂嬤嬤尷尬的道:“奴婢也只是聽說,公主只當(dāng)聽個悶子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