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一個問題,能不能繞過它們走別的路?”
梁周搖了搖頭,道:“上下兩條路,是逆流而上還是順流而下都被它們堵住了去路。而且這東西視力極好,我們一旦進去水中,很難全身而退?!?br/> 水流上游突然一陣騷動,大多數的水蛟龍被吸引過去,從菡推了推梁周,道:“有些不對勁,這些水蛟龍怎么突然向上游聚集起來了?”
梁周轉身看去,視線內一片漆黑,他低頭想了想,道:“只有一種可能,它們發(fā)現了獵物?!?br/> 哈日嘎那問道:“這么多的水蛟龍,怎么活下來的?難道一直有像我們一樣的外來人進入到這里?”
梁周忽然抬頭看向哈日嘎那,一拍手,“外來人!該不會是長公主她們吧?”
“主子我們怎么辦?”
“如此多的水蛟龍,單憑我們實難一一把它們殺死,不如追上長公主,咱們合二為一,共同對付這群巨獸?!?br/> 從菡道:“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萬一我們下了水,對面不是長公主,這些水蛟龍折身回來,咱們也不要活了?!?br/> “我有預感,一定是她們的,走,跟我去看看!”
梁周一馬當先,舉著火把跳下了水中,登時被陷住了雙腿,不由皺眉,道:“當心,下面泥沙很深!”
從菡道:“我還沒同意去和她們匯合,你干嘛這是?”
觀音從菡很是不滿,可看到哈日嘎那和李夏頭跟著梁周一齊向上游尋去時,不由撇了撇嘴,氣哼哼的脫下了鞋襪,將它們掛在腰間,下了水去追梁周去了。
前方水蛟龍的吼聲不斷,梁周走的也很小心,他將火把伸出老遠拿著,只借著微弱的光芒向前看著。
哈日嘎那突然拉住梁周的手,不讓他向前走了。
梁周回頭問道:“怎么了?”
“前面的好像是長公主的貼身侍衛(wèi)?!?br/> 梁周一聽,馬上抻長了脖子張望,卻是一片黑,“我怎么看不清?”
“我天生可以在黑夜之中分辨事物,所以能夠看到,她就在前面的一塊石臺上,被水蛟龍圍住了。”
梁周一撅嘴,“你這是在說我是個夜盲子!咱們想辦法靠過去!”
梁周停下身子,對著觀音從菡囑咐道:“待會兒打起來,你就拿劍捅水蛟龍的眼睛,讓它成為睜眼瞎!”
“然后呢?”
梁周又對哈日嘎那道:“把你的棍子摘掉兩節(jié),一旦我們被攻擊,你就用棍子支住它的嘴,讓它合不上,我們便能趁機殺了它!”
李夏頭道:“可是它們數量太多,又鱗甲堅硬,刀劍難傷,我怕……”
梁周瞇瞇著眼睛,“我在賭它們一定很饑餓!”
從菡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說它們會攻擊同類?”
“它們的數量這么多,也沒見它們攻擊同類啊?”
“道理很簡單,若是平時,這些水蛟龍彼此很難分出勝負,可若是一方受到了毀滅性打擊,饑餓到極點的時候,難保它們不會對同類下嘴!”
“還是那句話,這都是你的猜測,就憑這點讓咱們跟著送命,我覺得不值得?!?br/> “從菡姑娘,我需要糾正你幾個錯誤,第一,這不是憑空猜測,你仔細想想,在這個大雪山的下面,存活著幾十只水蛟龍,這里沒有什么獵物給它們捕殺,它們是怎么存活的?”
“我哪知道?”
“不知道不會想嗎?要么有東西吃,要么就會餓肚子,之前這些水蛟龍剛剛分食了劉孫二位兄弟,可這并不能解決所有水蛟龍饑餓的問題,我可以大膽的說,如果不是因為饑餓,又恰巧有獵物出現,它們很可能是在休眠來最少的代謝以抵擋因為饑餓而引發(fā)的一系列問題?!?br/> “就算如此,你如何保證它們會自相殘殺?”
“我并不能保證,但以我對這種生物的了解,大概率會出現這種情況?!?br/> “那不還是會有被攻擊的可能嘛?!?br/> “觀音從菡!我最后要糾正你的就是,我并沒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來送死!怕死,滾回去待著,跟過來放這些臭屁,有意義嗎?上不上就一句話,哪來那么多事兒?”
“關系到生死,我連質疑都不能質疑了嗎?”
梁周將手一指,道:“請你向后轉,順便說一句,你,觀音從菡,與這種水蛟龍是同類,一樣的冷血無情!”
“你!去死好了!”
梁周心情很不好,問哈日嘎那道:“向前,向后,你們倆也決定下,我梁某人還不至于強迫別人去送死?!?br/> 梁周隨即拿出匕首攥在手中,堅定的向前走去。
哈日嘎那看了看從菡,將棍子的兩節(jié)掛在腰間,什么也沒說,轉身提著棍子跟著梁周去了。
從菡見李夏頭沒動,道:“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對?這不是怕死,送死都那么積極,切?!?br/> “姑娘誤會了,我的兵器是重刀,姑娘是否愿意將佩劍借我一用?”
從菡瞪著眼睛道:“你信不信不用水蛟龍吃了你,我先一劍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