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一直放在心上去在意的人,明明自己一直守在他的身邊,要不是這次他出事,自己恰好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到救場,讓這女人給意外地捷足先登地將人給救走,現(xiàn)在陪在他身邊照顧他的人就是自己了。
這樣一來二去的感情培養(yǎng)下來,只怕翊晨哥哥對自己的看法又會好很多,這樣是不是,他們可以在一起的可能性又會大上不少?心里如此想著,又看著不遠處前方那郎才女貌的背影,武盈袖的心被名為嫉妒的火焰給燒灼著,指甲早已嵌入肉中卻絲毫沒有覺得疼痛。
只因為,此刻的她心里更難受,也更糾結(jié)。明明才答應了翊晨哥哥,讓他安心在這兒養(yǎng)傷,痊愈了再離開,可現(xiàn)在看來,若是一直如此地放縱翊晨哥哥與這個下賤的女人繼續(xù)相處著,只怕自己到最后什么都沒有了。
多年付出只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怕是換了誰都會覺得不適應和難受,更別提這武盈袖對云翊晨的在乎,那是一種帶著非君不嫁的決絕。要不是云翊晨的身價不菲,并不是一個小小縣令就可以左右其人生的地步,不然只怕是早就已經(jīng)被逼著娶了武盈袖。
但云翊晨對武盈袖其實一直以來就從未有過男女之情,縱然明白武盈袖對自己的在乎,也承著她對自己的好,可至始至終,他都只將她當作是自己的一個小妹妹,現(xiàn)在如此待自己,不過是還沒有遇見那個真正讓她動心的人罷了。
至于他,終身大事對他而言便是將自己的事業(yè)經(jīng)營到巔峰,而不是這些男女私情,至于現(xiàn)在對沈傾夜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感情悸動,他不是很明白,卻知道自己對她多少還是有些在意的,但他還是打算一切順其自然,并不打算想太多,更別提去強求什么。
這樣的女人,與之相處的隨意和灑脫,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這么久以來,唯一一個能夠?qū)⑸钸^成自己喜歡的樣子的人,她那努力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模樣,充滿了倔強和不甘,又是那樣的樂觀向上,充滿了干勁,讓他欣賞。
而且,她那種與自己不謀而合的不少看法和見解,也是讓他倍感驚嘆,現(xiàn)世里,能夠聽得懂他說話語音的已是不易,畢竟那個族群早已經(jīng)所剩無幾,而且,他的邏輯思維和跳脫可也是鮮少能夠有人可以與之同步節(jié)奏。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第一次經(jīng)歷,可卻又是那么的讓他感到意猶未盡的還想要繼續(xù)相處下去,想要努力再多發(fā)掘些她的好,“喂,我說你這個人,和你說話你老看我干嘛?臉上有東西嗎?”沈傾夜有些莫名其妙,對于近期里的云翊晨這種行為。
其實更多的是她內(nèi)心的羞澀,兩世為人,對兒女之情的涉足都不多,所以這方面的經(jīng)驗當真并沒有很多,反而有些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只知道怎樣會讓自己開心,怎樣又是自己所討厭的情緒。
“你臉上確實有東西,有鼻子有眼的,難道不是東西嗎?”云翊晨卻是并不接沈傾夜那一本正經(jīng)的話茬,故意扭曲了回答,讓沈傾夜又是氣得一陣跳腳。這個人,從來就不是個會好好說話的主兒,就連當初說要留下來讓她照顧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