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對我做什么?殺我?”我覺得不可能,我若是死了,蕭澈就沒有了軟肋,這對蕭玄來說并不是好事。不過,若是花影月的主意,那就難說了。
“猜對了一半。”
還真是!
“那就讓我再猜一下,”我道,“花影月估計(jì)是想讓我死,而蕭玄只是想捉了我,拿我要挾蕭澈。所以,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有兩撥人想對我動手。”
北堂胤終于給了我一個贊賞的眼神,“那兩撥人還沒有動手就已經(jīng)被我的暗衛(wèi)悄無聲息地清理了?!?br/> 好吧,我表示更加崇拜他了!估計(jì)蕭玄和花影月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計(jì)劃竟會被原本該在千里之外的南唐皇陛下給破壞,我?guī)缀蹩梢韵胂笏麄冊谟?jì)劃失敗后是多么的氣急敗壞。
“可我看花影月眼神清澈,并非工于心計(jì)之人?!蔽以诨蕦m時就曾懷疑過她,但她的眼神太清澈了,讓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疑。
“這才是最厲害的角色!”北堂胤嘆了一聲,大手揉了揉我的頭,“看來我的擔(dān)憂是對的,像你這么蠢的丫頭,以后要是沒有我在身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我不悅地拍開他的手,毫不領(lǐng)情,“我并不覺得您在我身邊我的狀況就有更好?!?br/> 北堂胤有些受傷,“你那相好說的沒錯,你這個蠢丫頭還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我剜了他一眼,輕蔑道:“還一國之君呢,怎么說出來的話這么粗俗不堪?都跟您說了多少遍了,我跟他沒關(guān)系?!?br/> “一國之君怎么了?一國之君就不是人了?”北堂胤不怒反笑,“既然蠢丫頭不喜歡,那以后就不說了?!?br/> 我有些發(fā)蒙,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跟在他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我竟是一點(diǎn)也不了解他。
“都說伴君如伴虎,公子您這般說,可是故意讓我對您松懈防備,然后什么時候突然向我發(fā)難?”
北堂胤笑出聲來,在我頭上敲了個暴栗,“蠢丫頭覺得你有什么值得我這樣做的?”
好像也是!
“你若把這心思放在別人身上,也不至于走到如今這般地步,連累蕭澈不說,還弄得一身的傷?!闭f著,他放柔了聲音問我,“可還疼?”
我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
“你這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傷不疼了,這里疼。”我用手捂住心口,悶悶說道,竟有一絲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撒嬌的意味。
北堂胤又是一嘆,把我擁入他厚實(shí)的懷抱,“真是個蠢丫頭!為何不給自己一個機(jī)會?也不給別人一個機(jī)會?”
內(nèi)心微顫,我不去深究他的話,只是突然放棄了抗拒,埋首在這難得的港灣,貪戀一時的溫暖。
失去親人和北堂燁的這一年,我內(nèi)心有多孤單,有多不安,只有我自己知道。多少個不眠之夜,我獨(dú)自舔舐傷口,那時是多么渴望有一個人,可以像他這樣給我一個依靠,可真當(dāng)別人靠近時,我又充滿了恐懼,失去過,就害怕再得到!
兩日后,當(dāng)黎錯的父母站在我面前,我除了歉疚,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知曉了自己唯一的孩子已不在人世,悲痛的肝腸寸斷,我看著他們,也默默流淚。
北堂胤派人帶著黎錯的父母去郊外祭拜了黎錯,之后給了他們一筆很豐厚的慰問金,讓他們重新生活。
在北堂胤安排事情的時候,我偷偷溜出王府,一人一劍,直闖公主府。
所有的陰謀早就昭然若揭,花影月自然不會輕易讓我進(jìn)府,我剛到公主府外,里面就涌出許多衛(wèi)兵,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來,對我說:“林姑娘若是來求見郡主,還是請回吧,我們郡主今日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