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你怎么來了?”花影月慢慢轉(zhuǎn)過身,笑著問我,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別叫我姐姐,我惡心。”我冷然說道,皺起了眉頭。一手從懷中拿出“美人羞”,對她道:“今日我來歸還此物。”
聞此,花影月臉上一松,眨著靈動的大眼睛道:“姐姐這是作甚?這東西雖是珍貴,但我既然送給姐姐了,豈有要回來的道理?!?br/> 哼,還真是能裝,我以前就是被她這么一副純真可愛的模樣給騙了。這女人,要擱現(xiàn)代,肯定會是個好演員。
“坐?!蔽铱戳搜凼釆y臺,示意她坐下,繼而又道:“今日換我給你上妝?!?br/> 花影月驚恐地要從錦凳上跳起來,我的劍往下壓了壓,她又顫著聲道:“不……不用了,我并不喜歡妝扮?!?br/> “是嗎?”我冷笑,“郡主以前不是說很喜歡‘美人羞’嗎?你對我這么好,把僅有的‘美人羞’給了我,我自然得知恩圖報?!?br/>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把劍和劍鞘放在一旁,我一手摁住掙扎的花影月,一手打開小瓷盒,在花影月恐懼的尖叫求救聲中將整合的胭脂悉數(shù)抹在她臉上,門外是念春和初夏拼命推門喊叫的聲音。
花影月整張臉被涂的似猴子屁股,眼淚撲簌簌直落下來,在臉上沖出一條條水印,樣子滑稽極了。
見她舉起衣袖要擦,我抬腳一踢,把她連人帶凳子轉(zhuǎn)了半圈,讓她背對著鏡子,再將她的雙手往后一錯,從梳妝臺上拿了兩支金釵,連同衣袖一起釘死在桌子上。
“你還想怎么樣?”花影月大喊。
我不說話,拿出火折子,把火吹起來,比在她面前,花影月立刻往后躲開,驚恐地大叫,“拿開!拿開!”
“郡主為什么這么怕火?”我奇怪地問,“難道你知道這‘美人羞’摻了遇熱即發(fā)的毒藥?”
“本郡主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花影月有些心虛地否認,并厲聲恐嚇,“林沐歌,你最好立刻放了本郡主,不然,待我母親父親前來,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裝的多好啊,在我面前那么乖巧,那么人畜無害,你不累么?”
見我把話說的這么明朗,花影月也不再掩飾什么,清澈的杏眼里的怨毒之色暴露無遺,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仿佛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你就那么恨我,要毀我容貌?害我性命?”
“對!我恨你!”花影月厲聲道:“林沐歌,憑什么?憑什么你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澈哥哥的愛?而我不管怎么努力,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頓了一下,花影月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森然,“我想了想,澈哥哥不過是看上了你的美貌,所以,只要我毀了你的容顏,他就會將你棄如敝履,他就會看見我,喜歡我??墒牵覞u漸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的,我的澈哥哥怎么會是個看中容貌的粗俗之人,他愛你,他愛你!”
說到最后,花影月幾乎歇斯底里,她瞪著通紅的眼,恨意洶洶,“所以,你必須死!”
我冷笑,“你以為,我死了你就可以得到他?”
“當然!”
我搖搖頭,“你真是太可悲了,連蕭澈為什么厭惡你都不知道,居然還聯(lián)合蕭玄一起害他,而你竟還敢說你愛他?!?br/> “你什么意思?”
我并不理會她。外面的人聲越來越嘈雜,仿佛花若水和蕭弦俶也來了,門閂眼見就要斷,我抬腳將房間正中央的紅木圓桌踢向門后,又拿劍挑了些許重物抵在門后。
手中的火折子隨意一扔,立刻在層層帷幔之中燒起來?;ㄓ霸麦@恐大叫,“你做什么?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