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偷偷告訴我,?臉大漢就是長住海州醫(yī)院太平間,在里面煉蠱的邪道高手,
太平間里那些蛇鼠毒蟲的血腥氣味,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讓我惡心,雖然我聞不到?臉大漢身上有那種味道,但是老史的鼻子很靈,他一定聞出來了,
所以我相信老史的判斷,心一下沉了下去,
“打火機(jī)給我,”?臉大漢對著小胖子一伸手,
小胖子抖抖索索的掏出打火機(jī),遞到?臉大漢的手上,?臉大漢剛碰到打火機(jī),小胖子就松手了,他是怕沾到?臉大漢的毒手,
“膽子越來越小了,滾一邊去,”?臉大漢對著小胖子一揮手,小胖子如蒙大赦,幾步跳開到兩丈之外,
?臉大漢把白僵翻過來,摸出一個(gè)小瓶子,從里面倒出紅色的粉末,然后他全神貫注的把紅色粉末,均勻的撒到白僵的身上,
水波紋看看大門又看看院墻,一時(shí)不敢離開,看?臉大漢擺弄著白僵,女人的八卦和好奇心起來,忍不住往前湊了湊,伸頭看?臉大漢忙活,
姬懷先一使勁,把水波紋往后面拉了拉,說道:“別靠近,紅色粉末是赤蝎粉,絕對的見血封喉,是有名的邪熱毒藥,毒性僅次于血玉僵尸的血,”
水波紋嚇了一跳,馬上往后退了好幾步,?臉大漢一抬頭,看了看姬懷先:“馴獸馭靈的姬懷先,呵呵,你都是擺弄猴子貓狗啥的大件,我只會擺弄小件,什么蝎子蜈蚣毒蛇啦,上不了大雅之堂,讓姬先見笑了,”
姬懷先馬上客氣的說:“高人謙虛了,在下實(shí)不敢當(dāng),”
?臉大漢笑而不語,又把白僵的正面撒上赤蝎粉,然后打著了手里的打火機(jī),點(diǎn)燃了白僵身上的白毛,轟隆一聲,白僵變成了一個(gè)大火球,
?臉大漢把白僵翻了一下,讓白僵身上的白毛全部燒光,讓我沒想到的是,?臉大漢這么一弄,竟然沒有傷到海老虎,
地上的白僵,身上的白毛全部燒光了,露出了海老虎的真面目,但是海老虎的皮膚還是粉紅色的,上面還附著白毛燒成的灰,
?臉大漢對著海老虎搖搖頭,然后看了看小胖子,對著姬懷先身邊的水桶一指:“三炮,去,給我提一桶水過來,”
小胖子再不懂江湖,也能看出來?臉大漢一身是毒,囁嚅著不敢動(dòng),?臉大漢隨手撿起地上一個(gè)碎磚塊,扔到了小胖子腳上,
小胖子馬上坐到地上,抱著一只腳在那鬼哭狼嚎:“哎呀,腳?了,我的腳?了,我的腳中毒了,誰幫我把腳砍下來,”
?臉大漢很氣的站起來,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三炮你個(gè)小跐溜,老子還能害你啊,沒看到我是在救你虎哥的嘛,”
小胖子眼珠子一轉(zhuǎn),馬上破涕為笑,指著?臉大漢說道:“只有海大爺才會罵我小跐溜,你肯定是我海大爺,大爺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跟虎哥找你找的很辛苦哇,大爺你怎么變成了這樣,渾身都是疙瘩,”
跐溜,本來是形容腳下打滑的詞語,在我們彭城紫桓縣,稱呼別人小跐溜,意思就是你小子很滑頭啊,
沒想到,?臉大漢這個(gè)海州人,以前就這么稱呼小胖子,
小胖子喋喋不休,?臉大漢讓他少說兩句,抓緊把水提過來,
確定?臉大漢就是海大爺之后,剛才還垂頭喪氣的小胖子,馬上爬起來,站的直直的,晃著身子大搖大擺的去提了一桶水來,
老史一手指著地上的海老虎,另一只手指著?臉大漢,然后把兩只手握到一起,意思是,?臉大漢不是海老虎的師父,就是海老虎的爹,
我心里也猜到差不多,心說上次我把海老虎打的雙腿折斷,這下好了,等會又要有一場惡戰(zhàn),
我仗著體內(nèi)的真氣,怎么也能擋一下毒,帶著程月逃跑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老史現(xiàn)在內(nèi)傷未愈,大虎因?yàn)樨澇杂种辛硕?,我只能在這里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