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不許賺我太多?!?br/> “前期開店,保本就行,不為賺錢?!?br/> “得了吧您,別糊弄我,不賺錢您圖個啥?”
“你懂個屁,手里有東西,買賣才能做起來,做起來以后還怕沒錢賺?”姚出順嘴里噴著唾沫星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再說了,我還真沒打算賺多少錢,只要能把鄒明遠(yuǎn)那兔崽子給擠兌垮了,
把他爹了個蛋擠爆,讓他生不如死,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哦……您早這么說,我就自己開店了,你給我打工也一樣?!比伍g噓了口氣。
姚出順三角眼一瞪,他可算明白任間在這里扯淡了半天,感情是沖著往手里撈現(xiàn)錢來的,于是乎不滿的說道:
“你爹個蛋的,說來說去,就是想把你的東西賣給我,然后你自己還能再賺點錢,草…”
“誰讓您說我這玩意不好出手的?”任間毫不否認(rèn),且一點都不臉紅。
“呃……”姚出順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然后皺眉詫異的說道:
“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信不信你小子的話了,給我交給底,你手里頭現(xiàn)在有多少貨?”
“沒幾件?!?br/> “沒幾件是幾件?都有什么貨,我看看有沒有好的…”
“抽空吧。”任間敷衍道。
“那行,就今兒去?”
任間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點頭道:“走!我?guī)?。?br/> 沒辦法,好不容易弄回來一堆自認(rèn)為很值錢的寶貝疙瘩,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不一定值太多的錢,有可能加一塊還不如之前賣的那兩個陶罐的錢。
這就讓興高采烈的任間有些很郁悶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就好像以前每個月拿五百元的工資覺得很多,突然有一個月多開了三百塊錢獎金,
那么下個月你給他六百塊錢工資,他都不認(rèn)為多了,反而覺得少了。
所以任間才會立刻答應(yīng)帶姚出順回家去看看貨,到底值多少呢?
從飯店出來后,任間跨上了他那輛黑色的雅馬哈,招呼道:
“古爺,這車快,跑起來風(fēng)大,您頂?shù)米〔??不行您就打個車過去?!?br/> “得了吧,就你小子也敢開快車?”姚出順鄙夷的瞪了一眼任間,然后不由分說上前,
很利落的坐了上去,身輕如燕,很是矯健,一點都不像是個半拉老頭子。
“那您老坐穩(wěn)了?!比伍g笑著打著了火。
雅馬哈跑車轟鳴著,任間緩緩的掉頭拐彎,從飯店門口繞過,快要到路邊的時候,
一輛銀白色的奧迪減緩行至路邊上,然后右轉(zhuǎn)似乎想要開到“云萊酒店”門前的停車地帶。
姚出順臉色已經(jīng)變了。
任間當(dāng)然沒有注意到姚出順的臉色,他只是捏著剎車往邊上靠了靠停下,
給這輛車讓開道,尋思著奧迪開上去之后,自己再走。
沒想到奧迪卻在和任間的摩托車靠近之后,竟然停了下來。
車窗玻璃緩緩落下,露出了鄒明遠(yuǎn)那張帶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臉龐。
“你爹個蛋的!”姚出順瞪著眼沖鄒明遠(yuǎn)罵道。
鄒明遠(yuǎn)似乎就是在故意氣姚出順?biāo)频?,微笑著,滿臉不屑和鄙夷的吐出了兩個字:“垃圾!”
呸!
鄒明遠(yuǎn)往外吐了口唾沫。
然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口唾沫竟是吐在了任間的褲子上。
鄒明遠(yuǎn)壓根兒就沒把任間當(dāng)回事,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歉意,更別提說什么道歉的話了,
他扭過頭去,一臉傲慢的關(guān)上車窗,駕車往一旁的停車位駛?cè)ァ?br/> “他爹了個蛋的,早晚草翻了他!”姚出順也沒注意到鄒明遠(yuǎn)的唾沫吐在了任間的褲子上,不耐煩的催促道:
“任間,趕緊走,看見這孫子我就來氣!”
任間瞇縫著眼歪著腦袋想了想,嘴角一翹露出一絲的冷笑,然后右手一擰油門,
摩托車出強(qiáng)勁的轟鳴聲,竟然原地小角度一個甩頭,然后急的躥了出去,在姚出順的驚呼聲還未落下的時候,
一個急剎車,雅馬哈黑色的身軀停在了鄒明遠(yuǎn)那輛奧迪車的旁邊。
而鄒明遠(yuǎn)剛剛從車上下來,看到任間跨在摩托車上瞇縫著眼看著他,鄒明遠(yuǎn)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緊張。
“鄒經(jīng)理。”任間露出一個很憨厚的微笑,似乎請求般的說道:“剛才你不小心把唾沫吐在了我的褲子上,麻煩你給我擦掉。”
“什么?”鄒明遠(yuǎn)怔住,繼而像是聽到了一個很滑稽的笑話一般,
冷笑著哼了一聲,扭頭就往云萊酒店的門口走去,似乎根本就懶得搭理這個年輕人。
笑話,好歹也是位身價千萬以上的人物,會在意這種一看就是小地痞混混的年輕人?
鄒明遠(yuǎn)現(xiàn)在根本就已經(jīng)不認(rèn)得任間是誰了。
任間左腳一蹬斜撐,身子一歪,摩托車側(cè)著停好,姚出順?biāo)坪跻庾R到了什么,先一步從車上下來。
任間不慌不忙的熄火,拔下來鑰匙,然后翹腿下車,一邊走著一邊將車鑰匙塞到褲兜里,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