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第一高中,正好是上午的大課間休息,半個小時時間足夠來一場點心聚會。高三三班的學(xué)生在下課鈴打響后一群一群的走了出去,剩下的不多的人在教室里各做各的。
三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聊著天;兩個學(xué)霸在專注的看書;四個男生在說著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著,但這種極為輕快的氛圍卻無法傳達到城畔生身邊。只見他坐在教室后面,沉著臉,拿著筆,趴在桌子上毫無目的寫寫畫畫,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的旁邊,斐肖用手撐著快要變形的臉,表無聊來的發(fā)著呆。
走廊上逐漸傳來了嘈雜聲,城畔生拿著筆的手一頓,眼神閃了閃,然后又恢復(fù)了生無可戀的狀態(tài)。
嘈雜聲伴隨著腳步聲,和起哄的聲音,音量逐漸變大,在三班門口后,又變得安靜。斐肖似乎感應(yīng)到什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著來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你個混蛋,還有臉出現(xiàn)?!”
站在城畔生面前的正是歐保迪,昨天早上被襲擊的人之一。此刻他頭上纏著繃帶,臉上有幾處擦傷,左臂骨折了吊在脖子上,披著一件校服外套。就形象而言,他此刻無疑是狼狽和凄慘的,但他臉上那得意的、嘲弄的表情卻讓斐肖恨不得補上幾拳。
“?。繛槭裁床荒艹霈F(xiàn),我可是專門從醫(yī)院出來的,好看看你們垂頭喪氣的模樣?!碑?dāng)初他到自己受傷的原因后,先是一陣后怕,然后是對城畔生的憎恨達到了新的高度。即使是調(diào)查局強調(diào),這只是推測和嫌疑的說法,但他確信,城畔生是要殺他。
所以,在作證的時候,他故意夸大了和城畔生之間的過節(jié),這樣的話無疑是加大了城畔生的嫌疑,但也正中某些人的下懷。一想到自己曾經(jīng)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安裝了定位儀,歐保迪的怒火逐漸高漲,看著那個小子一副我很慘的樣子,他覺得今天自己堅持來學(xué)校是正確而明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