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斐肖的退讓,看熱鬧的人瞬間傳出了噓聲,開始了更為劇烈的嘲笑謾罵,整個三班頓時變成了一群神經病的聚集地。
歐保迪笑得放肆而張狂,看著神情冷漠的城畔生,他隨手拖了張椅子坐在少年面前。賤笑著湊上去,說道:
“從剛開始就不說話,是不是被打擊的太慘了?哎喲,哎喲,你那什么眼神?”他坐直身體,為了和城畔生平視,“你以為你現(xiàn)在是誰?”
他面前的城畔生聽了這句話終于認真地看向了他,問道:
“那你說,我現(xiàn)在是誰?”
原本靜默無語、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的突然開口說話,周圍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粗@樣名無表情的城畔生,就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他,不知為何,周圍的人心里開始有了一股緊繃的感覺。
“哈?聽你這語氣,你以為這次你還能像以前那樣借著城家的名義逃過一劫嗎?你可是被定為有犯罪嫌疑的人!”歐保迪突然伸手整了整衣襟,用可惜的語氣說道:“真不知道你家里人是怎么教育你的,居然把你教成了一個罪......??!”
最后一個字還沒出口,歐保迪便大叫了一聲,整衣領的手緊緊地抓住布料,臉色陡然急劇變得慘白。后知后覺的眾人愣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真相,一雙雙眼睛先是看了眼城畔生空空如也的右手,然后緩緩將視線看向講臺的那面投影墻上——只見一只原始的鉛筆靜靜地插在那里。
這是什么時候扔過去的?明明他沒有任何動作,明明他們也沒有聽見或看見任何移動?!這是除了斐肖外所有人的疑惑。眾人默默地看著姿勢從未改變的城畔生,心里突然出現(xiàn)了名為恍然大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