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安寧滿面笑意,而對方太子楚卻是一臉陰沉,聽安寧這么一說,太子楚心中的不悅更濃,喜酒?他的新娘子都被那銀面公子給搶了,他還有什么喜酒可以喝?
不過,他卻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將韶華郡主給搶回來,斂了斂眉,太子楚再一次吼道,“哼,廢話少說,快些將我的新娘子給交出來,不然今天,不死不休!”
安寧眸子一緊,不死不休?好一個不死不休!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安寧嘴角的笑容依舊燦爛,看向太子楚,眉宇之間竟還流露出些微的挑釁,“太子楚這是瘋了嗎?找我要新娘?你的新娘不在你的手上,你倒是跑到我這里來要新娘子,當(dāng)真是笑話,難不成你的新娘被你弄丟了不成?哈哈……你們看看,連自己的新娘子都能弄丟,這世上怕也只有太子楚一人了吧!”
安寧可絲毫沒有嘴下留情,她已經(jīng)得到消息,最近這段時間,太子楚和璃王趙景澤走得非常近,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那敵人的朋友,便也就是敵人了!
所以,對于敵人,她安寧可不會給好臉色看,并且,經(jīng)過今天這么一出精妙的掉包計,以太子楚前世的狠辣手段,以及他的霸道性子,他們便也無法成為朋友了。
安寧的話一落,在場的賓客頓時轟然大笑,面對這個南詔國來的質(zhì)子,他們可沒有什么忌諱的,不過,反而二公子就不一樣了,二公子現(xiàn)在的名望如日中天,別說還不知道人家搶沒搶太子楚的新娘子,即便是搶了又如何?
拜了堂,入了洞房,那就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了,若真是那樣的話,便只能怪太子楚自己沒本事,連自己的新娘子都保不住。
“你……”太子楚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激烈,但很快他便平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二公子,憶起這二公子曾經(jīng)可是廢了沉香,沉香是他的妹子,雖然二人沒有什么兄妹之情,但沉香對南詔國來說,卻是一個很不錯的利劍,可是,那日在四國祭上,他親眼看著二公子將這把利劍給硬生生的折斷。
一直以來,太子楚對這個二公子都心懷怨恨,若還在他的南詔國,他定會讓二公子死無葬身之地,可是,他在東秦卻只是質(zhì)子的身份,所以,便也只有將這口氣往肚子里咽。
正所謂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這竟又撞上了,沉香的事情他能人,但韶華郡主的事情,他是怎么也忍不了的!
韶華郡主身后所代表的利益是多么的豐厚,他是最清楚不過的,只要自己讓韶華郡主成了他的女人,控制了韶華郡主,那么他回國的日子,也會提前許多。
他終究是南詔國的太子,總不能在這東秦國無限期的做一個質(zhì)子吧!
“哼,我不和你說,我們直接去新房看看,坐在里面的新娘子到底是不是韶華郡主,便知曉誰是誰非!”太子楚心中盤算著,他十分肯定韶華郡主是被他們搶了,若是讓所有人都見到真人,那么,形勢就會對自己有利了。
這二公子掌握著大家急需的資源又怎樣?他也定要讓皇上主持公道,畢竟,自己和韶華郡主的婚事是經(jīng)過裕親王和皇上共同應(yīng)允的,無論到哪兒,他都占理,不是嗎?
說罷,太子楚便朝著大廳后院兒沖去,只是,這里可以算的上是高手云集,又怎么會讓太子楚得逞,他剛有了動作,腳才往前踏出一步,就連安寧都還沒有來得及吩咐什么,一旁的蒼翟便朝著銅爵使了個眼色,銅爵是蒼翟的貼身護衛(wèi),幾乎是一個眼神,銅爵便能夠領(lǐng)會自己主子的意思,當(dāng)下便一個閃身,在場的人甚至沒有察覺到銅爵是怎么出來的,卻已經(jīng)見到銅爵站在太子楚的面前。
太子楚眸子一緊,他的武功弱嗎?不,在南詔國,他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以往總是刻意掩飾著罷了,但此刻,太子楚心中的理智可沒有多少了,當(dāng)下便擺下了陣仗,“想阻擋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br/>
安寧挑眉,這才是真正的太子楚!終于不偽裝了嗎?哼,她倒是高估了太子楚的內(nèi)斂,竟也因為這件事情淡定不了了,很好,順道激發(fā)了他的本性,那很多事情就更加對他們有利了。
安寧正要開口說些什么,蘇琴便展開折扇,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壑袧M是不屑,上下打量著太子楚,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嘿,想要進去,也要看看你的本事。”
今天他雖然領(lǐng)著老爹的給的使命來和喜酒,但這個熱鬧,他正好十分感興趣,不插上一腳,不就可惜了嗎?
太子楚臉色變了變,這個蘇琴看似玩世不恭,可就連自己,也摸不透他的深淺,斂了斂眉,卻聽得廳外一個聲音響起。
“太子楚,雖然你是太子,但你別忘了,你只是南詔國的太子,這里可是我東秦國,還容不得你撒野?!闭f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帶領(lǐng)軍隊將南詔國徹底打敗的南宮天裔將軍,要說南宮天裔對南詔國的威懾力,無疑是最直接的。
南宮天裔有的可不僅僅是軍事頭腦而已,指揮作戰(zhàn),上場殺敵,除了他的智慧,還有那一身過硬的功夫,他站出來,太子楚心中慎了一下,要說單獨對陣,他怕是贏不了南宮天裔的,況且,這里除了南宮天裔,還有其他人。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太子楚估量著形勢,壓下心中的沖動,皺了皺眉,“你們以多欺少不成?”
“以多欺少?以多欺少又怎樣?許你私闖民宅,就不許我以多欺少么?”安寧挑眉,她本身是安排了人的,飛翩手下訓(xùn)練的那些人,足夠?qū)Ω哆@個太子楚了,可沒想到,她還沒有將他們叫出來,這幾個人就將太子楚威懾住了,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嘴角的笑意亦是越發(fā)的濃郁。
太子楚臉色僵了僵,手早已經(jīng)緊握成拳,額上更是青筋暴露著,“好,很好,這件事情不會就這么算了,便是理論到皇上那里,我也要尋一個交代?!?br/>
安寧聳了聳肩,“隨你便,隨時恭候,慢走,不送!”
安寧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好似將他當(dāng)成透明人一般,不再理會,轉(zhuǎn)身看向一眾賓客,朗聲招呼道,“大家繼續(xù)喝,今日食為天大喜的日子,等會兒本公子定有驚喜給大家。”
二公子一說驚喜,在場的賓客都來了興致,完全沒有再去理會那太子楚,各自喝著酒,皆是說著恭賀之詞。
太子楚的臉好似被人踩在地上糟蹋了一番,憤恨的離開,心中暗自決定,今天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今日的羞辱,他也會找機會還給他們!
這一夜,原本該滿是喜慶的質(zhì)子府,卻是陰沉得不像話,趙景澤看著一臉怒氣的太子楚,眼底劃過一道精光,上前安慰道,“流芳,那食為天也欺人太甚了,不就是二公子嗎?他還是天皇老子不成,這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
太子楚心中雖然憤怒,但從二公子那里回來之后,他的情緒也稍稍平靜了幾分,至少表面上平靜了許多,他是太過氣憤了,所以才會如此沖動,靜下來一想,太子楚發(fā)現(xiàn),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今日本打算進宮面圣,向皇上說明情況,請皇上主持公道,但天色已晚,到了宮門口,宮門卻已經(jīng)緊閉,他這個南詔國的質(zhì)子根本無法進入。
去了一趟裕親王府,裕親王聽到這個消息,不但沒有給他解決問題,倒是當(dāng)場昏厥了過去。
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等,等到明天一早,他一定要進宮面圣。
“自然不會就這么算了,璃王殿下,流芳方才去二公子那里,卻是看到蘇琴,蒼翟,以及南宮天裔,許多人都那里,甚至連豫王的管家都在,可見,這些人怕是連成一氣了啊?!碧映庥兴傅拈_口,他不笨,東秦國的這幾個皇子之間的明爭暗斗,他又怎會看不出端倪。
自從豫王回了京城之后,豫王便成了璃王趙景澤爭奪皇帝之位的最大阻礙,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時候該怎么說話,才能讓趙景澤和自己更加緊密。
果然,趙景澤原本有些許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僵了僵,眼底劃過一抹深沉,“流芳,這事情,本王自然會支持你,你若需要什么幫助,便直接跟本王說便可,不用客氣。”
太子楚心中浮出一絲得逞,對上趙景澤的視線,“璃王殿下,我們以前的約定依舊算數(shù),希望到時候,東秦的下一任君王會是璃王殿下你!”
趙景澤眸中凝聚起濃濃的堅定,冷哼一聲,“不怕告訴你,對于那個位置,本王志在必得!所有擋路的人,本王都會一個一個的解決掉?!?br/>
前一世,趙景澤確實是印證了他的這個宣告,所有擋他路的人,他都一一解決,對他有威脅的幾個兄弟陸續(xù)死亡,就連豫王趙正揚也不例外。
二人相視一笑,眸中更多的是陰狠與算計……
翌日一早。
新房內(nèi),格外的寧靜。
韶華郡主醒來,便感覺到自己趴在一個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上,腦中浮現(xiàn)出昨夜的畫面,臉上迅速的浮出兩抹紅暈,她依舊為這個結(jié)果而興奮震撼著,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上,來到他的臉頰上,輕柔的觸摸著他臉頰的輪廓,臉上的笑意更濃。
猛地,手卻被一只大掌抓住,韶華郡主心中咯噔一下,整個頭更是埋進了他的胸膛。
低低的笑聲從頭頂傳來,隨即便聽得云錦滿是寵溺的聲音,“昨晚,累壞你了?!?br/>
一想到昨晚的洞房花燭,韶華郡主心跳更是亂了頻率,她確定那日在自己房間中,不是自己的幻覺,錦哥真的來看過她啊!
昨夜一夜**,云錦更是神清氣爽,懷中的女子更讓他心神蕩漾,他真想再次將她壓在身下,肆意愛憐,只是……韶兒昨夜初經(jīng)人事,又怎受得住他這般不知節(jié)制的索要?
壓下身體和心里的**,云錦在她的頭頂愛憐的印上一吻,“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去看看父王?!?br/>
昨日,他和寧兒設(shè)計將韶華搶了過來,今日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善后,尤其是裕親王,他必須得到他的諒解與認(rèn)可才行!
韶華心中一怔,聰慧如她,自然是明了他的意思,昨天的事情,一定有不小的影響,想到那個太子楚,韶華微微皺眉,無論如何,她都要告訴父王,這是她的錯,和錦哥無關(guān)。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韶華坐起身子,正要下床,那雙美眸之中卻隱隱泛著一絲不安,好似在掩飾什么,又好似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韶華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又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只是,但她的手壓在某一處之時,卻引得身下男人的一聲悶哼。
“啊……對不起,錦哥……我……”韶華心中大窘,斂了斂眉,忙不迭的道歉。
此時的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方才不小心壓到的東西是什么,但云錦卻明了,看到韶華郡主流露出來的無辜,心中一陣嘆息,眼中的寵溺更濃,但不知道為何,眼前的韶華總是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但他卻說不出是哪里的問題。
起身將韶華抱下床,韶華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二人穿好了衣裳,云錦正要出門叫丫鬟進來替韶華梳妝,卻猛地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巨響,一回頭,赫然看見韶華的身體趴在桌子上,面容似十分痛苦。
“韶兒?”云錦快速的飛身而前,忙查看著她的狀況,“可有撞到?這是怎么了?怎的這般不小心?要是撞壞了怎么辦?”
韶華感受到他的關(guān)切,心中一緊,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我沒事,只是方才不小心而已,以后,韶兒會小心的?!?br/>
云錦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心中滿是擔(dān)憂,只是,當(dāng)他的手松開,他卻明顯看到韶華眼中有一抹無助與慌亂一閃而過,正在思索期間,剛踏出一步的韶華卻再一次撞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云錦意識到什么,心中猛然一怔,腦中一片空白,再一次扶住韶華,身體隱隱顫抖著。
“錦哥,你看我,我竟變得笨手笨腳的了?!鄙厝A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依舊強裝著鎮(zhèn)定,臉上溫婉的笑著,只是,那笑容在云錦的眼里,卻好似一把刀子,剜著他的心。
顫抖著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只是,那雙眼卻依舊看著前方,沒有絲毫波動,云錦如遭雷擊,竟有一滴眼淚動剛毅的臉頰滑下,猛地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整顆心都在顫抖著。
“韶兒……”低沉的聲音,壓抑之中透著哽咽。
云錦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韶華郡主心中咯噔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精明如錦哥,自己便是再努力的去掩飾又有什么用?騙得過他嗎?他現(xiàn)在還是發(fā)現(xiàn)了??!
緊咬著唇,對于自己看不見的事情,她本身很平靜,那是在聽到丫鬟告訴她,食為天的大公子將要迎娶他心愛的女人為妻,也就是在那一下,她的世界竟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了!
之后,她一直平靜的掩飾著,騙過了丫鬟,甚至在昨夜騙過了錦哥,可是,她心中卻明白,錦哥終究是會發(fā)現(xiàn)她看不見的事實。
感受著摟著自己的這具男性身體的顫抖,她知道,錦哥不會嫌棄她,他只會自責(zé),可她最不愿的,便是看到錦哥自責(zé),扯出一抹笑容,韶華柔聲開口,“錦哥,便是韶兒看不見了,韶兒還有錦哥啊,錦哥會幫韶兒的,對不對?”
云錦心中一怔,下意識的將韶華摟得更緊,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你睜開眼,看看我,錦哥終于娶到你了?!?br/>
“韶兒,你睜開眼,看看我,不就知道了?錦哥就在你的眼前啊?!?br/>
那時,他卻不知道韶華已經(jīng)……而她卻強裝著正常,為的,不就是不讓自己擔(dān)心么?
心中痛得無以復(fù)加,滿心的自責(zé),但他的痛與自責(zé)卻絲毫也彌補不了韶華,為什么?那日他去見她,她都是好好的,為何才過了兩天的時間,韶兒卻……
“對,韶兒有錦哥,不怕,錦哥會幫韶兒,錦哥便是韶兒的眼。”云錦一字一句,堅定的開口,現(xiàn)在不是去探尋緣由的時候,他要做的,是要讓她感覺不到害怕,不僅如此,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會治好韶兒的雙眼。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云錦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把打橫將韶華郡主抱起,將她安放在梳妝臺前坐下,叫來丫鬟替她梳妝好,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之時,云錦將韶華郡主抱著,府上的人看了,都投以曖昧的眼神,心中暗道,這大公子和新娶的夫人還真是如膠似漆。
只是,安寧卻在那一刻看到了異常,原本握著茶杯的手倏地一怔,韶華郡主雙手溫順的圈住云錦的脖子,靠在他的懷中,那雙眼看似流光溢彩,但卻根本沒有焦距。
“哥……”安寧起身,饒是她此刻也甚是震驚,誰能想到韶華郡主竟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錦看了安寧一眼,柔聲開口,“出發(fā)吧?!?br/>
二人視線交匯,他們之前便做了安排,今天,他們除了要去裕親王府,還得去一趟皇宮,他們?nèi)袅系貌诲e,太子楚定會找麻煩,所以,他們便要先一步將所有人的嘴都堵上。
安寧斂眉,沒有追問什么,只是看韶華郡主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惜,以往她記憶中的那個韶華郡主,優(yōu)雅內(nèi)斂,溫婉大氣,此刻在云錦的懷中,卻好似一只受驚的小鳥,任誰一看,都禁不住想要去呵護。
安寧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馬車,三人上了馬車,馬車朝著裕親王府一路奔走。
馬車上,韶華郡主至始至終都靠在云錦的懷中,目光如水,安寧坐在二人對面,輕聲喚道,“嫂子,讓你受委屈了?!?br/>
她雖然不知道韶華郡主是為何而失明,但直覺卻告訴她,這原因必定和表哥脫不了干系。
韶華郡主坐直了身子,順著聲音“看”過去,搖了搖頭,臉上綻放出一抹溫婉親和的笑,“二公子嗎?韶華從來都沒有覺得委屈,此刻能夠坐在這里,已經(jīng)是韶華的福分。”
對她來說,失明了又怎樣?至少她是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不必再忍受兩地分離的思念,更不必卻經(jīng)歷那明明深愛,卻要將對方深埋進心底的無奈與痛苦。
安寧心中一怔,對韶華郡主對了幾分敬意,眸光微閃,坐到了韶華郡主的身旁,“嫂子,既然已經(jīng)是一家人,那么嫂子以后便叫我寧兒吧?!?br/>
此時的安寧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溫柔的語調(diào),明明是一個女子,這讓韶華郡主的身體僵了僵,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摟著自己的云錦,眉宇之間難掩吃驚,“這……”
云錦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子,眼中的寵溺更濃,寧兒是他最親的人,而韶華是他最愛的人,當(dāng)寧兒開口用女人的聲音對韶華說話之時,他便已經(jīng)明白,寧兒是徹底認(rèn)可了韶華,將韶華當(dāng)成了一家人。
“嫂子,你還記得那日在牡丹宴上,明月公主找寧兒麻煩,唯獨嫂子替寧兒說話,當(dāng)日之恩,寧兒可都是記著呢!還有寧兒及笄,也是嫂子帶人來替寧兒梳妝……”安寧看著韶華郡主臉上的震驚,但那震驚卻很快轉(zhuǎn)為恍然大悟,隨即而來的卻是滿臉的欣喜。
“寧兒,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安寧!原來如此……二公子竟就是安寧!”韶華郡主眸中的光芒異常的閃耀,她曾經(jīng)還暗自好奇,哪里來的這么一個二公子,竟然讓云錦那般在意,原來是她!
若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安平侯府二小姐本身就是云錦的表妹,對云錦來說,安寧無疑是云錦唯一的親人了!
想到當(dāng)年云家發(fā)生的事情,以韶華郡主的聰慧,她是隱隱知道了二人在做著什么事情,復(fù)興云家,這無疑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但現(xiàn)在看來,二人絕對做得到,不僅做得到,甚至還有可能將云家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時,韶華隱隱有預(yù)感,京城未來的一段時間,定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風(fēng)浪,而那在風(fēng)浪中弄潮的人,便是這個化作二公子的安寧無疑!
只是,自己的雙眼,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到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