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盟這邊小王爺也魏老兩人同樣心焦。
一早,宗盟這里就冷冷清清,不見一個前來辦事的人影,兩人一直等到天過午時,宗盟的門終于被推開來。
杜甬有些失態(tài)地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不由失望地重新坐下。
躲在樓上的一老一少也重新退回座位,沉默起來。
“按理說他今天會來才對,怎么這個時間還沒有來?”五王子還是不如魏老能沉得住氣,先開口道。
“他也有可能是有什么事離開本城,搞不好去了其它宗盟分部認證去了吧?”
魏老猜測著。
“那我的布置豈不是要全部落了空!”五王子俊美地臉孔因為憤怒有點扭曲。
“為了此事,我散出上百張貼子,請城中各路才俊今晚赴宴,這么大陣仗難道最后只能跟他喝頓酒就算了嗎?!?br/> 魏老忙提醒道:“王子,也不必這么惱火,其實眾多才俊中還是有頗多可結(jié)交之人的,比如本郡陳氏、宋氏、古氏,高胡的何氏、胡氏,北涼顧氏,雖說這些家族比不上范陽郡盧家這種千年家世家,但是也不容小看。何況大德寺的悟慧、閉月宗的華笙勻,瑞霞宗的風、華兩位公子都是能與王子比肩的人物,千萬不可慢怠?!?br/> 六王子點了點頭,輕嘆:“度杜在明,藍家在暗聯(lián)手攪動這場北地風云,著實吸引來了不少人物,真猜不透他們安的什么心思?!?br/> ……
“這里我好像來過。”
車子停下,酒兒抬頭看著眼前的門面,想了想才確定地說。
“哦,來這邊看過?。俊?br/> “那倒沒有,之前是來買丹藥時來過。”
“哦,那我就安心了,以為要讓你們白跑一趟呢,其實這里的許掌柜,我們館主都贊他藥、醫(yī)雙絕。我覺得來這里準沒錯!”
羅官保說著抱起宋暮陽便朝百丹堂里走,酒兒拿好大包小包緊跟在后面。
伙計似乎認得羅官保,看到他不冷不熱地打聲招呼道:“又是你們南山武館哪位師妹受傷了?”
“行了,問那么多干嘛,快點去請許掌柜出來!”羅官保沒好氣地對伙計說道,抱著宋暮陽居然直奔著后面房間走了進去。
酒兒跟在羅官保身后,也出了前堂,進到后面房間,眼前是一個走廊有兩邊各有兩間小屋。
她隨在羅官保后面進到左手邊最里面的那間小屋。
果然是一間處理病患的病房。
許掌柜此時被伙計請出來,進到病房冷眼打量三人。
酒兒怕被他認出來微微低下頭,還好許掌柜早把她跟宋給忘了。
確認哪一位是病人之后,許掌柜并沒像另外幾個庸醫(yī)那樣問受的什么傷,怎么受的傷之類。
而是站到床前打量了病人一眼,羅官保很知機地搬過座椅讓許掌柜先坐穩(wěn)。
同時抓過宋暮陽的兩手,許掌柜開始問脈。
像是開啟內(nèi)視一般許掌柜頭腦中顯現(xiàn)出宋暮陽身體狀態(tài)。
看到的東西,不由讓他心神一震,臉色慢慢凝重起來。
許掌柜看到宋暮陽頭頂是一團若有若無的霧氣。
這是識海,他看過很多人識海的樣子,看上去都是一團霧氣,但用神念一掃所見所得卻大大不同。大多數(shù)只有拳頭大小,強一些的有臉盆大小,眼前這卻有一汪湖水!
比起某些筑基修士的識海,大了何止十倍、百倍!
識海已經(jīng)擴大到這種地步,按理說早就誕出神念了才對,可是這人修為氣息卻是練體一輪剛過,不過相當于筑基初期而己,這就有些奇怪了,難道是修行出錯?
可惜神念透不過霧氣籠罩,看不到識海里面,也許里面空蕩蕩,是個空心大蘿卜也說不定。許掌柜想著。
其實他要是看到識海里面狂亂的模樣,沒準立刻會從座椅上滾到地下。
宋暮陽的識海里,湖水早已經(jīng)不再沸騰,干枯的湖底片片龜裂,霸猿與神鷹兩個已經(jīng)不知逃到哪里躲起來了,蛇柳則病懨懨地打著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