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馨的纖腰在半空來回扭動,發(fā)出難以抑制的短促低吟,只覺得舌尖都被電的酥酥麻麻,渾身乏力。
雖然靠著體內(nèi)陰氣守護,勉強護住自身不受傷害,可這身體失控般的倒錯感依舊讓她惱火萬分,仿佛一身實力都化作無形,如軟弱無力的凡人女子般遭受鞭笞。
自己竟接二連三遭這種小陷阱的侮辱——
她顫抖著咬緊銀牙,拼命運轉(zhuǎn)陰氣,游走在全身各處的金色電芒一點點被她強行壓制驅(qū)散。
隨著電擊結(jié)束,白馨這才猛地垂頭喘息兩聲,顯然已是消耗不少。
“可、可恨,這繩子竟然...嗯?”
她用力掙扎了兩下,但這些金色繩索仍難以扯斷,反倒勒的她肌膚生疼。
“此術(shù)何等詭異,怕是連邪靈乃至赤魔都能束縛!究竟是何人布置,不可能會是茅若雨,難道是那林天祿——”
白馨心中震驚之際,眼角微瞥,愕然瞧見茅若雨正彎腰欺身,從地上撿起了她剛脫手扔掉的長鞭。
茅若雨緊握著鞭子,神色略顯復(fù)雜。
“你這個...叛徒!難道你還膽敢反抗?!”
白馨見狀瞳孔微縮,劇烈扭動著腰腹,嘶聲道:“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毛發(fā),待我將這詭異術(shù)式掙脫開,定然要用鞭子把你抽的皮開肉綻、魂魄崩裂!”
“快點把你手里的鞭子放下!難道你當真是想找死?!”
“區(qū)區(qū)一個叛徒還敢——”
“白馨妹子,停下吧?!?br/> 茅若雨幽幽輕嘆一聲:“你不必再用這些話來故意激人了。其實你來到宅院內(nèi),根本就不帶絲毫敵意,更沒想著用這鞭子傷人,只是在故意虛張聲勢嚇唬奴家而已?!?br/> “你說什——”
“你騙不了奴家的。”
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觀察,她已然知曉院內(nèi)的那柄槐劍極為聰慧,能詳細分辨來客是否帶著敵意殺氣。
那些帶著殺意偷偷潛入的鬼魂無一例外皆被當場剿滅,而眼前的白馨哪怕踏入院內(nèi),槐劍都沒有一絲反應(yīng)...
就足以證明,其心中并未有絲毫歹念。
白馨聞言神色頓時一滯,大堂內(nèi)一時陷入死寂。
片刻后,她驀然露出幾分猙獰之色,雙眸中散發(fā)出絲絲血光。
“我...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妄議猜測我的想法?。 ?br/> 似感受到撲面襲來的駭人威壓,茅若雨悶哼一聲,略微后退兩步。
但下一刻,卻見這金色繩索上電光驟然再度閃起。
“呀?。?!”
白馨當即發(fā)出猝不及防的哀吟,長發(fā)胡亂舞動,黑裙下的長腿死死繃緊,足背弓起,電的她口齒不清地喃喃道:“可、可惡,為何會有這種——”
“你還是離開這里吧?!?br/> 茅若雨深吸一口氣,抖了抖手中長鞭:“此地曾有高人居住。哪怕他暫且離開,但屋內(nèi)的神異之處遠超你想象,若再硬撐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奴家念你曾在門內(nèi)長大,與奴家關(guān)系頗為融洽,不愿隨意傷你??扇羰恰?br/> “你這叛徒,給我閉嘴!”
白馨面色潮紅,但神色卻愈發(fā)扭曲,竟強忍著貫體電芒低吼道:“既然這宅院如此惱人,那我就將你最后的希望徹底——咕唔噢噢!”
電光愈發(fā)明亮,噼里啪啦聲不斷奏響,仿佛直入骨髓般刺痛,甚至令她瞪圓美眸揚起螓首,從喉嚨底部發(fā)出略顯怪異的悲鳴。
可若仔細觀察,就能瞧見白馨雙眼中竟悄然閃爍起金紅異彩,陰氣急速升騰,玉腿上浮現(xiàn)出絲絲細鱗,蕩開更為深邃恐怖的氣息。
茅若雨面色大變,只覺心神震顫。
此術(shù)...乃不傳之秘!
若當真用出,這宅院還能否——
“呃?”
但在這時,略顯遲疑的聲音在院內(nèi)響起。
“茅夫人,我現(xiàn)在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
茅若雨神情一怔,腦中驚懼與擔憂瞬間一掃而空,只覺整個世界都化作寧靜,呆呆地轉(zhuǎn)頭望向大堂門外。
林天祿正訕笑著撓頭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
沉默片刻后,茅若雨當即丟掉了長鞭,抿緊朱唇,快步上前將其緊緊抱住,埋首在懷中悶悶糯聲道:“林先生,您終于回來了?!?br/> “...夫人似比前些日消瘦幾分?!?br/> 林天祿臉色稍緩,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吧聿囊呀?jīng)足夠纖瘦,茅夫人可不必再縮衣節(jié)食。若再瘦下去可就不美了。”
茅若雨撲哧一笑,抬起螓首,美眸中滿是欣喜笑意:“先生可比之前滑頭不少。”
但很快意識到兩人親昵的舉止,她嬌軀微僵,連忙后退兩步,按住那波濤洶涌的雙峰,倒是并未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