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來份花生、瓜子還是牛軋?zhí)???br/> 端著木板,木板上擺滿了各種零食的小女孩轉到了維克托跟前,維克托摸了摸內衣口袋,掏出三個太陽花造型的銅沃什遞了過去,拿了一份牛軋?zhí)?,軟糯的牛軋?zhí)侨M嘴里,感受著那份香甜,能夠暫時讓他忘掉車廂內難受的錯覺。
蒸汽列車內的空間不小,人也蠻多,除了84沃什的坐票,還有半價的站票,身上沾染了太多泥巴的農夫把裝滿各種蔬菜的籮筐、擔子橫七豎八地擺在過道中,人卻朝買了坐票的乘客身上靠,大多數(shù)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這些泥腿子都是沒理占分三分,得勢不饒人的主,有的人還嫌棄地讓出了一點點座位,買站票的則臉不紅氣不喘地踮著屁股坐在了上面。
叫賣零食、香煙、報紙的小孩兒在擁擠的過道中穿梭自如,一些穿著像農夫卻身無長物的賊眉鼠眼之輩則在車廂中游弋,打量著那些可能潛在的肥羊。
維克托倒是沒有再遭遇一次在馬車中轉站時的竊賊,反倒是希格莉特那邊出現(xiàn)了問題,為了營造出兩人不認識的氛圍,他和希格莉特刻意分開在兩個車廂坐下,希格莉特坐在他身后的那個車廂里,此時正強忍著用煙霧扼死那個往她身上湊的竊賊,用锃亮的大眼珠子瞪著對方,換來的卻是對方一臉驚艷的表情,反而湊得更緊了。
哎,就算裹著圍巾,但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膚,會說話一般的卡姿蘭大眼睛,長長細細的彎眉毛和紫紅色的柔順長發(fā),讓竊賊認為自己今天說不定還能順便揩點油呢。
“嗯哼~”
見竊賊已經開始撅起屁股朝希格莉特臉上湊了,坐在對面的一位老年紳士看不過眼了,放下手中的報紙,沖竊賊拉開了上衣的黑色禮服,露出了里面的盾牌狀治安官徽章,竊賊尷尬地摸了摸鼻翼,苦笑著擠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見,希格莉特連忙對老治安官報以微笑,治安官含蓄地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拿起報紙閱讀起來。
希格莉特看向老治安官報紙背面的新聞,新聞上有一副配圖,是個通緝令,一張年輕的臉出現(xiàn)在上面,除了眼神略顯陰騭外,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根據(jù)弗里德里希治安官和他忠誠的同事們盡職盡責的調查,唐恩.范克希爾很可能流竄到了本市。唐恩.范克希爾原本是索芙特市的一名教堂助祭,記者不便透露是哪座教堂,也不便透露該教堂屬于哪個教派,自去年芽月初起,唐恩在索芙特市瘋狂殺害了十三名交際花,并且砍掉了她們的頭顱,在今年花月的神父晉升考察前期,唐恩因為懼怕在神靈面前暴露自己的罪行,便選擇了逃竄?;适壹白诮讨俨猛ζ溥M行聯(lián)合懸賞5瑟里,未曾想到,唐恩.范克希爾竟然流竄到了本市,而且極有可能將對本市的交際花下手,在此,真理報知名記者克里斯汀.艾奇提醒福爾敦市的女性,尤其是交際花們,最好不要在晚上10點以后出門從事業(yè)務......”
希格莉特磕磕巴巴地看完了上面的內容,發(fā)現(xiàn)一個令她感興趣的名字,唐恩.范克希爾,她記得維克托在邪靈空間內的遭遇,那個胖紳士看起來可能就是真理報里的編輯了,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開始行動了。
盡管報社記者明確表示不指明教派,但從神父和助祭就能看出,他在赤裸裸地打天父的臉,不知道這個敢說真話的記者現(xiàn)在還活著沒,有沒有被吊起來燒死?
“旅客朋友們,前方到站福爾敦市銅梟區(qū),銅梟區(qū)是福爾敦市最大的手工業(yè)及小商品區(qū),區(qū)內有福爾敦市最著名的景點黃化方尖碑,大家可以從列車右側的窗戶朝外看,黃化方尖碑通體高64.517米,為天父教所建,是為紀念元祖苦修士芒克.遜祖行走世界,傳播天父教義的偉大貢獻,方尖碑南方立有遜祖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