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是晚上到達雁門的,看到的就是一營的傷員,其中李雍容最重,因為身上中了兩枚棗鏢,這會還昏迷著呢,另一個就是孫安,她是臉上中鏢,雖然服藥之后,毒被解了,但是白嫩嫩的小臉上多了一塊圓圓的黑斑,孫尚香氣得天天碎碎念,直說這是毀了一半的容了,叫囂著要和丁國祥拼命。
丁立也是驚愕不止,連聲道:“沒想到這丁國祥還當真這么歷害。”
上杉謙信道:“就是我上去,只怕也不能擋住她的棗鏢,不過……我覺得樊梨花應該能擋住?!?br/>
丁立心道:“你的判斷還真準?!倍榈鸟R前弩對神品以下,有百分之百的殺傷力,而對神品則小到了極點,樊梨花是神品下位,得到武器加成,是神品下位+0.4的女將,比曹純還要高一點,丁國祥想要打中她,卻是并沒有那么容易。
丁立道:“她們的傷幾天能緩過來?”
上杉謙信道:“醫(yī)匠看過了,中了一枚棗鏢的,服藥之后,休息一天,也就能過來了,李雍容卻要明天才能清醒,體息也要有個五六天才能恢復?!?br/>
丁立點點頭道:“看來是沒有什么大事了,我們先閉關不戰(zhàn),等著和連吧?!?br/>
諸軍安排停當,開了晚膳,丁立和上杉謙信、陳宮商量接下來的戰(zhàn)事要怎么打,陳宮一力主張調樊梨花北來,接下來對和連的大戰(zhàn),要把一切力量都用上才行。
丁立捏著下巴不說話,調樊梨花北來有兩個難題,一個是太原怎么辦,交給王柔還是張仲熊都是不現(xiàn)實的,而白雀還沒有獨立鎮(zhèn)守太原的威望,第二個就是樊梨花到了,上杉謙信怎么辦,要是在戰(zhàn)時引發(fā)將帥爭權那就麻煩了。
上杉謙信突然開口道:“你不必在意我,但是樊梨花現(xiàn)在不能來,太原不能有一點震動,除非換我或者陳宮回去?!?br/>
丁立向陳宮苦笑一聲,道:“公臺,你以為呢?”
陳宮這會冷靜下來,也是頓足,道:“我們的人馬太少了?!痹捯魶]落,帳門前有人沉聲道:“主公,末將樂和求見?!?br/>
丁立忙笑道:“大計,快進來?!?br/>
樂和走進來,面色沉重的道:“主公,太原火急來報,于夫羅劫持了張揚,逼迫張鼐與他一齊兵進太原,昨日午后已破界休,蘇由戰(zhàn)死,王琰兵退中都?!?br/>
丁立和陳宮臉色同時一變,他們還想著要調太原的人馬呢,沒想到太原先有變故了。<>
“樊梨花那里如何安排?”上杉謙信最為冷靜,立刻沉聲問道。
樂和道:“這是樊帥霍急派人送來的信。”說著他從夾袋里,取出來一封書信來雙手呈給了丁立。
丁立快速的把信皮撕開,由于丁立愛使用紙來寫東西,影響的他部下也都喜歡用紙,這信正是紙書。
陳宮跟著湊過去,與丁立在燈光下看信,上杉謙信則是雙目盯著沙盤,思忖著調那一支人馬回去,救援太原,只是丁立和陳宮兩個看著信突然笑了出來,陳宮更是用拳捶掌道:“此事已解了。”
上杉謙信向丁立看去,丁立把書信交給了上杉謙信,道:“夫人隨張飛燕一齊北來,已經進入了西河,正在向太原趕去,而張飛燕感念咱們表奏她為西河太守的情份,下令楊鳳率一軍向中都進發(fā),樊梨花則調集了去卑的匈奴軍,正在等著夫人到太原,然后南下。
上杉謙信道:“主公可傳信給高順,讓他帶領樓煩精騎南下,助樊梨花作戰(zhàn)?!?br/>
陳宮捻須道:“樓煩騎兵是打過仗得,雖然現(xiàn)在能力不足,但是并不代表他們不能打仗,把他們派出去,邊打邊訓,應該是可以的,而他去了之后,也能給夫人撐一撐局面,太原一定要保證不能亂。”
丁立思忖片道:“大計,你連夜派人,傳我將令,讓高順的人馬立刻南下?!?br/>
樂和拱手一禮道:“遵令!”隨后卻不走,看著丁立欲言又止,丁立笑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吧?!?br/>
樂和拱手道:“主公與公臺先生商議,要在太原城下與和連決戰(zhàn),和連至少能出動十五萬人,丁宮手里有不下三萬人,雖然有內應,但是打起來仍只怕要吃力一些,末將有兩條計,不知當講不當講?!睒泛徒邮至岁悓m的情報工作,太原城里的三支內應隊伍,他全都清楚。
丁立笑道:“只要有用,有什么不當講的呢?!?br/>
樂和走到了沙盤前,低聲道:“既然公子有了丁德興,那并州一戰(zhàn)之后,任何事情都可以由公子一言而定,丁宮的命留也可,不留亦可,何不讓我們的內線先至丁宮于死地,丁宮一死,雁門城中惟有丁紹為是丁家之主,順理成章接掌兵權,然后把丁宮心腹一一除去,卻仍擺出與公子為敵之勢,鮮卑人好財喜色,對城中是什么人,并不會關心,那個時候,他們到了雁門,兩路夾攻,足可大敗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