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過后,我整個人都驚呆了。心臟忽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額頭上大把大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滾落下來!
我可是聽墻根兒啊!
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司英男是內鬼的秘密!
這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好下場!
說什么心理素質強大,但是在真正的危急關頭,要說是不害怕那純屬使出牛逼!
可我還算是頭腦冷靜,正聽到兩個腳步聲漸漸朝我這邊逼近!
沙沙沙的腳步聲,就像是催命的閻王在我的耳邊低語!
越來越近的呼吸和喘息聲音,催的我頭皮發(fā)麻,臉頰使勁的抽了幾下,用力的吞了幾口唾沫!
喵……喵……
我捏著鼻子,努力的學著貓叫,另外身體朝著角落里的黑暗中,拼命的縮進去!
我不知道這樣的方法能不能幫助我脫離險境,但我清楚的嗎明白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或許還有生的希望!
腳步聲越來越緊,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寶弟和司英男兩個人的喘息聲音。
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盡可能的把身體靠在距離墻根的附近。
而我借著外面的光亮,看清了寶弟和司英男的身影。
“你太緊張了,是只貓。”
司英男停住腳步,身體朝著我的方向轉了過來。
因為是背光,我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我心中有種不好的直覺,我覺得他發(fā)現(xiàn)了我!
甚至在黑暗中,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和他目光碰撞過所產(chǎn)生的火花!
完了!
我被發(fā)現(xiàn)了!
頓時一股子涼意順著皮膚,蔓延進骨縫兒里!
我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就算是死,我也絕不可能跪地求饒,像一個可憐鬼似得,在別人的奚落和嘲諷,憐憫和唾棄中死去!
更何況,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通向陽臺的通道。
只要我大喊大叫,足以引起房間里其他人的注意!
只要能有人趕過來,那么他們兩個人還不足以干掉我!
甚至我還有機會翻盤!
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司英男做臥底的事情公布于眾!
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貓?這他媽是幾樓?貓能爬上來?”寶弟顯然不信司英男的說法,抻著脖子朝著黑暗中打量。
“噓,來人了!”
司英男推了寶弟的肩膀一下,還不等寶弟朝著我的方向看,他就推著寶弟重新回到了陽臺上。
我長舒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回去。
直到從門外傳來的夜風,讓我感覺到有些涼意,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襯衫被冷汗全部都打濕了!
剛才是怎么回事?
一個大大的問號盤旋在我的腦海中,我敢發(fā)誓司英男一定發(fā)現(xiàn)了我!
可他為什么沒有揭發(fā)我?又為什么推開了寶弟?
難道他也是在害怕?lián)?,我大喊大叫揭發(fā)他的真面目?
不對!
這其中似乎有些問題!
我雖然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備,可司英男完全有理由在寶弟干掉我之后,找個合適的借口推脫。
到時候只是寶弟和鄭英天之間的沖突矛盾,和他這個當事人沒有半毛錢關系!
而且,我并不確定,鄭英天會因為我這個臨時隊員和寶弟他們撕破臉皮!
就算是他鄭英天不把寶弟等人放在眼里,那他們口中的純哥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想現(xiàn)在的南昊文,應該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資本,能夠讓鄭英天為了我去和純哥翻臉吧?
可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這個問題讓我想的頭痛欲裂,司英男的反應實在有些太過反常了!
我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可我雙手撐地的時候,卻忽然覺得手下面似乎摸到了什么東西!
是牌!
我急忙把牌拿起來,然后揣進了口袋。
因為我沒有想通司英男放過我的目的,所以沒有敢輕舉妄動,身體還是抵在墻角,安靜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借著從外面?zhèn)鬟M來的微弱光線,我看清了那是一張紅桃a!
我把它反過來,這張紅桃a的背后圖案,和剛剛牌桌上使用的圖案并不相同。
這是什么意思?
我擰緊了眉頭,仿佛一團一個接著一個,像是接龍似得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暗自猜測著,應該是司英男給我留下的撲克!
因為如果是寶弟發(fā)現(xiàn)了我,他絕不可能給我留下一張撲克牌,而是會立刻弄死我!
因為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世界上永遠不會泄密的東西!
我聽了一會兒,等到外面徹底沒有了聲音之后,我這才從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鉆進了洗手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