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受過多少傷,才能練就的忍耐力。
到了后來她覺得這么坐著不方便,就蹲下身來擠在他雙腿間,讓他耷拉著手臂給他上藥。
這姿勢很是尷尬,偏偏她沒意識到。這會兒她全副身心都在他的傷口上,顧不得欣賞九樞的盛世美顏,也來不及觀察自己的姿勢。
九樞垂著頭沉沉的看著她,她每一次擔(dān)憂的蹙眉和溫柔的吹氣都映入他的眼簾,牢牢的刻在了心底的某一個位置。
早就有什么地方發(fā)生了改變,不然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護(hù)著她,也不會帶她來自己的公寓。
小姑娘上完藥,剛舒心的抿嘴笑了下,哪知還沒來得及纏紗布呢,那只手便突然勾住了她的下頜,輕輕一抬,她便抬眸與他對上視線。
“鐘汀白,那個男人是誰。送你上學(xué),抱你回家。”九樞也傾身過來,與她隔著幾拳的距離,尚算安全,但分外旖旎迷情。
她眨巴著眼,鼻息間都是酒精和薄荷的味道,一個比一個清冽,本應(yīng)該清醒理智,但她卻深陷其中一片混沌。
她的迷糊更像是沉默,九樞胳膊再痛都沒有皺眉,卻在這時眉峰凝住,瞧她時眸子變成了克制壓抑的深紅色。
“我……”她剛想說話,隔壁房間傳來的古怪聲響打斷了一切。
這聲音不是刻意的壓抑,而更像是來自胸腔中難以自制的沖動。斷斷續(xù)續(xù),就在墻邊,每一下每一聲都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同時也令九樞身上一片燥熱。
“這是怎么了?”鐘汀白被成功分散了注意力,迷離的雙眸認(rèn)真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