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墨念沒聽懂紀時笙的話。
怎么突然說什么“瞎貓碰上死耗子”?
墨念忍不住四處張望。
“你在看什么?”紀時笙心情正差,語氣也有些不善。
“貓、耗子。”墨念說道。
紀時笙:“……”
“墨念,你學生時代沒好好上過語文課嗎?”
紀時笙被墨念氣得沒脾氣了,“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我知道?!?br/> 墨念點頭,她看向紀時笙,淡漠的臉上,竟然給人一種無辜的感覺,她說道:“可我們剛才聊的話里,沒有一句是能對上你這句話的,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東西……”
她難道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嗎?
可比起她,忽然蹦出那句話的紀時笙,不是更奇怪?
紀時笙也察覺墨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仿佛在說——
你比我奇葩。
“……行了!當我什么也沒說!”紀時笙氣悶。
為什么?為什么每次這女人也沒說什么,自己卻有一種被嘲諷打臉的感覺?
“你在別人面前時,也這樣嗎?”墨念忽道。
紀時笙皺眉:“什么?”
“這樣可不好。”
墨念認真說道:“在我看來,都覺得你有些奇怪了,我朋友說,如果我都覺得奇怪的事,那在一般人眼里看來,就是奇葩了?!?br/> 紀時笙:“……”我聽出來了,你在罵我。
“所以,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忽然說出前言不搭后語的話,會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的?!蹦罾^續(xù)補充。
“……好了你不要再說話了!”
活了這么多年,紀時笙頭一次感受到“被人懟的無話可說”是什么感覺。
“叮?!?br/> 或許是為了拯救這尷尬的氣氛,電梯終于到達負一層停車場了。
墨念聽到門開的聲音,便直直看著紀時笙。
紀時笙被她盯得有些發(fā)毛,忍不住問道:“你看我做什么?”
“想問你一個問題。”墨念道。
“……想問就問?!奔o時笙無語,“我攔著你問了嗎?”
“可你不讓我說話?!蹦畹?。
紀時笙:“……”那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你想問什么?”紀時笙有些無力的說道。
明明今天工作他都沒感覺疲憊,為什么與墨念不到半小時的相處里,他卻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你司機在哪等你?”墨念問道。
紀時笙下意識說道:“還能在哪?當然是電梯門……”
說到這里,紀時笙忽然意識到了一件很糟糕的問題,他猛地抬頭,越過墨念,朝后方的電梯門口看去——
一名身高過一米九,西裝革服,一看就知道能一個打十個不帶怕的鐵血硬漢筆直站在門口。
然而,這名鐵血硬漢的表情卻一點都不鐵血,反而十分不自然,就像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似的,緊珉歪嘴,斜眼望天花板,就是不敢看電梯里的方向。
完、了。
紀時笙深吸一口氣,他失策了。
在電梯里,他一直被墨念牽著鼻子走,都忘了司機會在電梯門口等他的事!
雖說他跟墨念單獨在一個電梯被人看到也不算什么,可問題是……
他和墨念的姿勢!
墨念從側邊彎腰伸手握著他的手,還歪頭面向他。
如果從外面看,豈不是很像他跟墨念在……
接吻?!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些年來,紀時笙一直不近女色,外界媒體一直稱他為“緋聞絕緣體”,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