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日攝政王是怎么帶著勝利者的神情,頗為滿意的以大拇指狠狠擦過她的下唇。
又是怎么毫不避諱的用相同的指肚,當(dāng)著她的面完整的抹過了他的唇。
之后又是怎么帶著白楓離開的春芳閣,臨行之時交代了什么……夜千羽一概不知。
她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愣愣的坐在那里,大抵上半個時辰才恍恍回神。
“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盯著他離開的方向怒吼:“蕭目厓!王八蛋!”
說完,雙手抱頭,生無可戀的砸在面前的桌子上:“額啊啊?。 ?br/>
這可是夜千羽二十五年母胎solo的人生初吻??!
聽著她的嚎叫,小桃和留下來的白羽一人扒著一邊的門框,對視一眼。
這回是小桃先豎起了大拇指,有些得意的在白羽眼前晃了幾下:“看吧,我家小姐,那就是智勇雙全的代名詞!”
白羽看著她一臉驕傲的模樣,又看看里頭那個以頭當(dāng)錘猛砸桌面的“智勇雙全的代名詞”,干笑了兩聲。
“……小桃姑娘,我發(fā)現(xiàn)你特別擅長一本正經(jīng)的講冷笑話。”
小桃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邁過門檻,打斷了夜千羽生無可戀的自省:“小姐,送春曉出府的那日下午,陳嬤嬤去過慎刑司的地牢?!?br/>
邊說,邊將夜千羽手邊的茶盞添上水,又給白羽單獨倒了一杯茶。
夜千羽思緒難平,抬手揉著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輪,才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王氏和夜婉真,這是狗急了跳墻,為了滅口連慎刑司都敢去了。
慎刑司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京城凡是涉及官員府邸以及宮女太監(jiān)的大小案件,統(tǒng)一審理量刑的地方。
這種地方的牢獄,可不可能讓她們輕松得手?
“小桃姑娘泡的茶,就是好喝!”冷不丁冒出來的一聲,打斷了夜千羽的思緒。
她挑眉看著絲毫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坐在堂下拿起茶盞就喝的白羽,頓覺疑惑:
“你家王爺都走了,你怎么還不走?”
“王爺只是去給相爺回個話,一會兒還得來?!卑子鹦ξ膽?yīng)聲,目光卻始終落在小桃身上,就見小桃微微嗔怒,歪著嘴轉(zhuǎn)過身不看他。
眼前這倆人,是應(yīng)該說曖昧呢,還是應(yīng)該說般配?夜千羽一邊掩住笑意,一邊不屑的回嘴。
“他還來干什么?把我夜府的內(nèi)院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他一個大男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此言差矣?!卑子鸱畔铝耸种械牟璞K,咧嘴一笑。
“若是昨日那般,是夜府的嫡小姐和大西的攝政王爺,那是不妥?!?br/>
“可這不是今時不同往昔,這是未來的攝政王妃和攝政王爺,自然來去自如?!?br/>
夜千羽手一抖,望著白羽眨巴眨巴眼。
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噌的一下,夜千羽站起來就往外沖。
邊沖邊吼:“要是一會兒你家王爺回來了,可千萬跟他說一句讓他有種別走,本小姐要錘爆他的狗頭!”
之后,在白羽笑盈盈寫滿“還不一定誰錘爆了誰”的目送下,氣鼓鼓的直奔夜文成書房的方向。
此刻京城東北,偷偷自御書房出來,在太子府內(nèi)院已經(jīng)等的焦頭爛額的林公公,揣著手在蕭閔文書房前繞著圈的快步疾行。
他抬頭看看天光,眉頭皺的又更緊了一些。
當(dāng)目光所及之處閃出了那一抹淡黃的身影時,林公公趕忙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