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面無表情的推了推池一,可對方卻無動于衷。
終于,水銀的起床氣徹底爆發(fā),抄起手中的小洋傘猛的一揮,將池一打翻在地這才作罷。
“凜凜,你的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嗎?”
水銀甩開一直黏在身邊的池一,目光轉(zhuǎn)向凜凜。
雖然依舊是那副萬事不驚的表情,可水銀的眼里明顯是有些許那擔(dān)心神情流露出來。
“已經(jīng)沒事了?!?br/> 凜凜笑了笑,不過被水銀這么一說,她才后知后覺的開始感到身體還是有那么些許明顯的痛感,正從各個關(guān)節(jié)傳來。
她稍稍活動了一下,而池一則不知在什么時候已從庭院處離開。
一直到過了一會兒后,池一才臨近的一間和室出來,一手拿著鏟子,另一只手則背到身后熟練的解開了圍裙。
“小可愛們,現(xiàn)在可以吃飯了哦。”
說著,池一笑盈盈的伸手敲了敲墻壁。
“……誰是你的小可愛啊?!?br/> 凜凜扶額,誰能想到池目家族的少爺竟然是個,是個有著‘人妻’屬性的變態(tài)蘿莉控?!
畢竟這種事情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真是說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小凜凜,你在想什么?”
說話間,池一的一張臉已是悄無聲息的湊到了凜凜面前。
凜凜猛一抬頭,見到池一那張慵懶,且總是掛著一成不變笑容的臉湊近至自己眼前,倒是被嚇了一跳。
“沒什么,只是忽然覺得你的在我腦子里的印象,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誒?那在小凜凜心里,我是什么樣子的人呀?”
“哈,哈哈——這都不重要,我們還是先吃飯吧?!?br/> 說著,凜凜將頭別到一旁,有意避開池一視線。同時略顯尷尬的撓了撓臉頰,笨拙的轉(zhuǎn)移開話題。
“變態(tài)蘿莉控?!?br/> 突然,坐在對面的水銀在喝了一口湯之后,悠悠開口。
“……”
凜凜啞然,心道水銀這家伙還真直接啊。
“誒——難道在你們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雖然我是喜歡蘿莉沒錯,但也僅限水銀一個人哦?!?br/> 池一依舊笑著,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到凜凜身上,換做一副認(rèn)真的神情,道“但‘變態(tài)’這個附屬詞是多余的!”
“……好好好?!眲C凜隨口敷衍。
不過,池一做飯的手藝是真不錯,和塔洛斯相比起來,根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
凜凜想著,一時沒控制住又多添了一碗飯。
但相比自己飯量,水銀的那個小胃口簡直就向是在吃小貓食兒一樣。難怪之前池一準(zhǔn)備的便當(dāng),都是那么小小的一點。
“塔洛斯他,已經(jīng)走了嗎?”
早早就吃完了飯的水銀,只是悠哉的用雙手拖著臉頰,直視著凜凜。
塔洛斯……
原本在這個輕松的環(huán)境下,凜凜已經(jīng)暫時忘記了塔洛斯離開的這件事。亦或是說,她是在有意逃避著,回想起有關(guān)塔洛斯的事情。
可如今被水銀這么一提,這份記憶就像是被人從幽靜的湖底突然打撈起的一塊巖石,翻騰而起,還帶著水花,將原本的平靜攪亂。
“嗯,昨天晚上走的?!眲C凜放下手中碗筷,隨口答道。
“這樣也好,畢竟它本也不屬于這里。而且你們主仆間的靈力本就過于懸殊,用不了多久,可能你就要被自己的契約靈反噬了?!?br/> “或許吧,不過現(xiàn)在這些事情也都不重要啦,等到玄昧執(zhí)行官回來,我就去找他幫忙接觸契約。到那時,應(yīng)該就徹底斷了關(guān)聯(lián)了吧?!?br/> 說話間,凜凜已收拾好自己的餐具,起身幫池一收拾起碗筷。
雖然她臉上還能撐起一個輕淺的笑意,好像對此全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但這些話或許池一無法理解,可水銀對其中種種卻是清楚的很。
凜凜她,不過是在強撐罷了。
見狀,水銀索性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起身往閣樓的工作室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時,連接著大廳的紙拉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拉開。且進(jìn)來的人毫無防備的便于正準(zhǔn)備離開的水銀撞了個滿懷。
“你怎么來了?”
正在刷碗的池一抬頭,剛好與那人碰了個對視,眼底卻難掩一絲嫌棄神色。
他在圍裙上蹭了蹭濕漉漉的雙手,像是母雞護(hù)食似的一把把水銀從那人的身側(cè)拽了過來。一副十分抵制對方貿(mào)貿(mào)然的靠近水銀的樣子。
“怎么,有客人在還這么不給我留面子呀?”
來人微笑,好像是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池一對待自己的這種無理的態(tài)度。
“以您的身份,難道還需要我來特地給你留面子嗎,玄昧-執(zhí)行官——”
池一看著他,并把最后幾個音咬的極重,對云隱協(xié)會執(zhí)行官的這一身份,沒有絲毫的敬畏,或是尊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