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dāng)!”一聲,裁縫鋪的門被一只大腳踹開,唐吉高人一臉怒氣地沖進(jìn)來。
“煞風(fēng)景的又來拉!這個人總這樣野蠻!”茜茜癟嘴說。
鹽柯拉了下茜茜的衣袖,示意她閉嘴。裁縫鋪里一片沉寂,從師傅到學(xué)徒?jīng)]一個敢大聲喘氣。唐吉高人甩開大長腿,幾步跨到舍勵跟前,大瞪著兩眼,沒好氣的問:“你剛才鬼叫什么?為什么不通知我?”
舍勵登時被這話噎住。他確實沒想過要稟告師傅,想到剛才的喊叫聲驚擾了師父的睡夢,趕緊認(rèn)錯說:“對不起師傅!徒弟的決定很匆忙,沒有想過要告訴您!”
“嗬哈!”唐吉高人越發(fā)氣得兩眼翻白,既惱舍勵目中無師,沒有提前稟告,又惱他不會講話,害自己沒面子。
舍勵見師傅氣到目噴怒火,以為要挨揍了,嚇得緊縮起身體。誰知唐吉高人轉(zhuǎn)頭訓(xùn)斥弗瑞德,說:“無聊之極!無聊之極!我徒弟來這里才干了多少天?竟然被你騙得學(xué)這沒用的雜耍,難道你想讓他一輩子呆在裁縫鋪里?呆在裁縫鋪里?”
“哎呦!”可憐的的弗瑞德活了這么大,一直德高望重,從來沒聽過半句苛責(zé)的話,誰知今晚為了給舍勵傳授絕藝,剛才被茜茜責(zé)問,這會兒又被唐吉高人怒斥。更可氣的是他一向引以為傲的絕藝被稱作了雜耍!一時間,他的委屈氣惱之情滯塞在胸口,竟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的貼身徒弟李約時見師傅氣成這樣,沖動之下忘記唐吉高人是有名的思想怪誕、無理可講卻會用劍術(shù)的人類,邁前一步,叫道:“你這個無理的人!怎么敢這樣對我?guī)煾嫡f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