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被姬云墨堵得說不出話來,她左思右想后才終于查覺出他的陰陽怪氣,細(xì)想一番后心間不禁一甜,方才還寫滿莫名其妙的眉眼忽地了然微挑,就連躬身詢問的腰板也跟著挺直了,學(xué)著姬云墨背手動作跳到他面前,微揚(yáng)仰著望著他,杏眼含笑:“喲,這空氣中怎么有股酸味呀?”
姬云墨淡淡掃了眼暗自偷笑的金陵,并未理會。
金陵又往空氣中嗅了嗅:“呀!更濃了?!?br/>
姬云墨狹眸不自然眨了兩下,望向遠(yuǎn)方一言不發(fā)。
金陵腳下輕踮,跟著姬云墨視線望去,故意道:“大人,難道酸味是從那邊傳來的?”
說完金陵偷偷瞄了眼姬云墨,正想看看他又是何種表情,卻被對方猝不及防突然逼近壓迫在身后的柱子上。
守門的侍衛(wèi)眼神立即不自覺開始上下亂瞟。
金陵突然被姬云墨抵在柱子上,姬云墨單手撐在金陵腦后的柱子上,微微俯身靠近她,纖長睫毛在金陵眼前根根分明,溫?zé)岜窍哌^她頸間,輕如羽毛般的酥氧撓得她再也不敢幸災(zāi)樂禍,臉倏地便燙了起來。
“大、大人……”
“殿下不必再尋了,酸的是微臣?!?br/>
姬云墨目光灼灼地看著金陵,金陵噗噗眨了兩下眼,腦中空白了須臾后心跳便如小鹿亂撞。
這一刻,金陵便已明了姬云墨對她,并非是因履行先皇賜婚的義務(wù)。
姬云墨見方才還蹦跶得歡的金陵徹底呆住,以為是自己舉動太過突然將她嚇到,正蹙眉懊惱間,金陵卻拽住他衣衫,腳尖輕踮,杏眼微合,揚(yáng)起頭將兩片香軟覆上他的唇。
管他呢,回不去便回不去罷。
管他呢,說我拉攏便拉攏罷。
只要能陪我的人是你,這些又何妨。
姬云墨雙眸微睜,瞳中滿是流光溢彩,而后唇角輕勾,深深閉上雙眼,空著的手輕輕攬上金陵腰間……
管你是誰,只要是我心里的這個你便好。
管你是誰,只要有你疼我憐我愛我足矣。
……
自那日起,秋容與出荷便覺得金陵又跟換了個人似的,總是一個人莫名其妙突然傻笑。
“公主這幾日是怎么了?”出荷碰了碰秋容肩,“前些日子不還整日愁眉苦臉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