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扛到了荒郊野外的白降,以為自己真的要被這只獸怎么樣了,關(guān)鍵時(shí)刻的時(shí)候——
“放了那女人!”
聽到這道大義凜然的聲音,白降激動顫著目光轉(zhuǎn)了過去:“英雄,救我額……你誰???”
還以為出現(xiàn)了什么蓋世英雄,很厲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位下凡歷練的仙君,結(jié)果卻是巴掌大的一顆成了精的……人參?!
小腦袋上還掛著兩根油綠亮亮的葉子。
白降是無語了,眼底的光澤瞬間滅了下去。
這那里跑出來的人參精?你確定你不是送上門給補(bǔ)的嗎?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白降想法的東陵雋,忽然停住步伐,垂眸看向巴掌大的人參精,他呵了一聲,嘴角掛著殘忍無情的笑。
伸手,一股力將人參精吸到了手中,隨著面不改色眼不眨的一口咬了,吞了進(jìn)了肚子里。
那人參精最后的慘叫聲,停在了東陵雋的咽下去后。
兩塊葉子,就塞了她嘴里。
白降:“……”
她還能說什么?吝嗇,小氣鬼?自己吃了一個人參,給她吃葉子?
多兇殘的兇獸,真的以為自己要完了。
徹底沒救的白降,面臨死灰喪著臉,被東陵雋扛到一座山頂?shù)臅r(shí)候,她已經(jīng)在心里思索,怎么才能把這只獸弄死?
下毒?下藥?
行不通,這家伙百毒不侵,喜惡,什么都對付不了。
想的出神的時(shí)候,白降眼前一花,她下意識閉了下眼睛,在睜開,身上的一襲白衣,換成了艷紅的喜服。
微微愣住,她怔然抬頭。
東陵雋嗤笑了一聲:“怎么,不滿意?女人本座告訴你,不滿意也得滿意,這是欺騙本座的下場?!?br/>
白降抿著唇,沒吭聲,到是目光斜了眼他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
見她視線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東陵雋面色一窘,掩飾的也快,沒讓白降發(fā)覺一分。
“本座見這些凡人成婚時(shí),穿的便是這一身?!?br/>
所以,他要跟她拜天地?
兇神也這么講究了,簡直是難得。
白降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開口:“萬年前是我騙你,是我不對,可也不止我一個騙了你,而且我不喜歡你,對你生不出一分情意,更不可能嫁給你的。”
東陵雋眸色幽冷,寒光閃過:“好啊,你不想拜天地,沒有儀式也罷了,反正本座也不在乎,那直接交配吧?!?br/>
“……”娘個咧,這虎狼之詞,白降嘴角狠狠的抽搐幾下。
這是真的沒有道理可講。
四目相對,氣氛微妙。
白降看著他,真以為自己要完了,結(jié)果后面這獸什么都不會,光看著她就沒什么行動了。
面色有些難看的東陵雋,沉沉扔出了兩個字:“趴下?!?br/>
白降怪異看了他幾秒,趴下干什么?一腳碾碎她這朵花?
眼見對方臉色越發(fā)陰沉,白降暗撇了下嘴,趴下了。
隨后,一陣風(fēng)襲過,眼前的男人化出了原形,巨大無比的兇神窮奇,白色的羽翼似閃著光,仰頭嘶吼一聲,四周的山林地動山搖,鳥驚飛散。
白降耳朵嗡嗡響,她耳朵要聾了。
手捂著耳朵站了起來,忽然轉(zhuǎn)身,驚的瞪大了眼睛。
不知何時(shí)變回人形的東陵雋,看了她幾秒,說了句:“算了,放過你了?!?br/>
隨后,他身影便消失了。
白降茫然臉:“?”
所以,她什么事都沒有?
開口閉口要生獸的人,到后面其實(shí)什么都不會?
白降忽然跟了上前,便瞥見了他面上及精彩的神色。
紅的發(fā)燙又窘迫,看著這有些反差萌的東陵雋,白降忽然不客氣的笑出了聲:“哈哈哈,你竟然不行?”
笑聲放肆又得意,東陵雋那冷嗖嗖的目光忽的落在了她身上。
白降仍然笑著停不下來,快抽筋的趨勢。
“閉嘴!”他怒斥。
“在笑,本座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對一只上古兇獸說他不行,那不是打他的臉,讓他想殺人嗎?!
“好了,我不笑了!”
立即止住笑聲的白降,伸手捂住了嘴,走在前頭,因?yàn)槿痰奶珔柡?,她肩膀一抖一抖的笑著?br/>
真是笑死她了,多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兇獸啊,既然不行?
是不行還是不會?
白降想,應(yīng)該是不會吧,所以才不行?
……
當(dāng)今皇后娘娘的外甥,東宮秤被人打傷半死不活的消息傳進(jìn)了皇宮里,立馬驚起皇后的怒火來。
下令要將兇徒大卸八塊之際,又傳來了一道消息。
外出歷練十年的太子,回歸了。
什么外甥的事,皇后早拋到了腦后忘的干干凈凈,急急忙忙的讓人攙扶著前往東宮。
貼身宮女扶著,忙出聲勸:“娘娘,您不用急的,太子殿下回來了,說明殿下這些年過的很好,既回來了,也跑不了,第一時(shí)間拜見了陛下,便會來鳳藻宮拜見皇后娘娘您的?!?br/>
雍容華貴的皇后,如今方能瞥見年華時(shí)的姝容,捻起裙尾,身旁跟著的一個美麗的姑娘,聽到十年未見的兒子太子回歸了,她不急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