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貴妃的臉色早已經(jīng)是一陣青一陣白,隱忍著怒意,安寧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她的挑釁與刺激,可是,每一句話都讓她十分在意。舒蝤鴵裻
“你以為你這么說,本宮就會信嗎?你莫不是為了保命,胡亂編造一些事情,讓本宮忌憚?哼,本宮還沒有那么傻,會上了你這么一個小丫頭的當!”婉貴妃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很少有人能夠讓她失了方寸,但今天這個安平侯府二小姐卻是做到了。
威脅,她林婉兒何曾受過這樣的威脅?可安寧卻……瞧她那一臉鎮(zhèn)定,泰然自若的模樣,她心中的怒氣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安寧皺了皺眉,嘆息了一口氣,“也罷!貴妃娘娘若是不相信,那安寧便如了娘娘的愿,將這杯帶毒的茶喝下去,不過……”
安寧頓了頓,視線掃過婉貴妃,見她神色有了些微的松動,嘴角勾起一抹不著痕跡的笑意,卻也沒有再繼續(xù)開口。
“不過什么?”婉貴妃雖然已經(jīng)打定了殺安寧的主意,但是若真的要這般貿(mào)然下手,萬一安寧說的是真的,那么,她是確實逃脫不了嫌疑的,她怎么也沒有料到,安寧竟然會在來貴妃宮的路上,遇到了皇上和蒼翟。
“不過沒什么,安寧這條命死不足惜,若是貴妃娘娘執(zhí)意要賭上這一把,那安寧自當樂意奉陪,娘娘,安寧這便喝了啊。”安寧看了婉貴妃一眼,端著手中的茶杯,慢慢的送到唇邊。
婉貴妃的眼神越來越凌厲,臉色越來越陰沉,她是恨不得安寧一口喝下去,那杯毒茶,定會在分毫之間要了她的性命,婉貴妃緊咬著牙,似乎在做著劇烈的掙扎,終于,見到那茶杯觸碰到了安寧的唇,她終究是忍受不住,“慢著!”
安寧說的不錯,她的命死不足惜,但是,自己卻不能貿(mào)然一賭,知道安寧來她貴妃宮的,不是別人,而是蒼翟和皇上,以蒼翟的性子,若是激怒了他,她這個貴妃怕也要受到牽連。
畢竟,整個東秦國的人,都知道皇上是有多疼蒼翟這個侄兒!
她雖然非常想讓安寧死,但若是賭輸了,她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她必須小心謹慎一些,不能貿(mào)然行動。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婉貴妃極力平復(fù)著,別開眼,不去看安寧的表情,因為,她知道,自己若是看了她臉上那一抹燦爛的勝利笑容,她心中的怒氣只有高漲的份兒,怕是怎么也平復(fù)不下去了。
安寧瞧見她的模樣,似乎是早料到婉貴妃會阻止她,嘴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婉貴妃是聰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
婉貴妃似終于平息好了心中的怒意,朗聲吼道,“來人!”
門外的侍女瓔兒立即小跑進來,婉貴妃在她的耳邊吩咐了幾句,隨即瓔兒忙又下去,等到過了一會兒,方才那個宣旨并且將安寧帶進皇宮的小太監(jiān)便走了進來,婉貴妃示意他過去,低聲的問了他幾句,小太監(jiān)如實回答。
安寧雖然聽不見他們二人說了什么,但看婉貴妃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隱約便能猜出幾分,婉貴妃定是在確認自己所說的是否屬實吧!
貨真價實的東西,她還怕婉貴妃確認么?
等到那小太監(jiān)終于被婉貴妃打發(fā)了下去,婉貴妃這才面對安寧,當然,在此之前,她是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臉上終于是綻放出了一抹笑容,但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卻是讓人頭皮發(fā)麻,腳底生寒。
“貴妃娘娘,安寧現(xiàn)在可以喝了嗎?實在是有些渴了呢?!卑矊師o害的笑道,好似手中的茶是難得一求的甘露一般,便是誰也不會覺得,她那模樣,此刻手中端著的是一杯帶毒的茶。
婉貴妃嘴角禁不住抽搐,今天她算是見識到安寧這份威脅人的本事了,還真是高端得很哪!
“這茶就不用喝了!”婉貴妃雖然極力壓制,但聲音依舊透著幾分顫抖,“瓔兒,替二小姐從新上一杯茶?!?br/>
安寧眸光微斂,眼底劃過一抹勝利的笑容,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對著婉貴妃福了福身,“謝謝娘娘不殺之恩?!?br/>
“哼!”婉貴妃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不殺之恩,天知道她多有想殺了安寧,可是,她方才已經(jīng)確定了,安寧所說全部屬實,她更加不能冒險了,這個安寧,還真是有些手段的!
不過,今天無法讓她有來無回,并不代表她就會真的放過她!
“謝倒不用謝了,因為今天算你運氣好,可二小姐,你可要隨時都要祈禱著,到哪兒都能有這么好的運氣啊?!蓖褓F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方才二人已經(jīng)攤了牌,便沒有什么可以隱藏的了,她安寧有些手段又如何?自己這些年,能夠坐上貴妃娘娘的位置,靠的不就是手段嗎?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她的張良計優(yōu),還是安寧的過墻梯強!
她林婉兒想要殺的人,便也只有安寧逃過了兩次,但事不過三,第三次,便沒有那么容易了。
安寧聽著她的宣戰(zhàn),亦是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娘娘放心,昨日安寧做夢,夢到閻王爺說了,我這條命,他老人家一時半會兒還不愿意收,人家閻王爺嫌棄,安寧也沒有辦法呀,這不,只能安安分分的在這世上多活幾天了。”
“你……”婉貴妃沒有想到安寧竟然這般牙尖嘴利,想到自己的表妹安茹嫣,她想要跟安寧斗,怕也只有自找苦吃吧!
猛然想到什么,婉貴妃皺了皺眉,“嫣兒可是被你藏起來了?”
這些時日,安茹嫣下落不明,她也是知道的,腦中猛然跳出這個猜測,倒是讓她覺得十分可能,嫣兒對安寧的那些壞心思,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若安寧還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她是怎么也不會懷疑到安寧的頭上的,但是,眼前的安寧,就好似一只狡猾的狐貍,那份心思,便是她也摸不透,所以,她才有所懷疑,安茹嫣是不是得罪了安寧,才被安寧給藏起來了?或者,已經(jīng)如菊生一樣,被殺了?
這個想法跳進腦海,婉貴妃的心底竟冒出一絲寒意,這個安寧,到底有多深啊?
安寧卻是無辜的看著婉貴妃,“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沒有證據(jù)的冤枉,安寧可是承受不起??!”
婉貴妃細細的打量著安寧,似乎是要從她的表情中探尋這件事情的端倪,但安寧又怎會讓她如愿?婉貴妃看了安寧許久,都無法從她的臉上看到絲毫破綻。
婉貴妃心中失望至極,嘆息了一口氣,今天她憋著一肚子氣,她雖然不能殺了安寧,但卻總要出出氣才行,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安寧,眸中銳利的光芒閃爍著。
安寧看到她一臉的不懷好意,微微斂眉,正要拿出自己的第二個籌碼,便聽得門外傳來太監(jiān)的通報。
“皇上駕到,宸王殿下到?!?br/>
安寧一聽,心中一喜,而婉貴妃一聽,臉色卻是一沉,原本靠近安寧的身體便在半路中停了下來,憤恨的看著安寧,那眼神好似如一把刀子在凌遲著她。
隨著太監(jiān)的那一聲通報,一襲明黃的崇正帝推門而入,大步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正是宸王蒼翟,“哈哈,愛妃,你什么時候和寧兒這般親近了?”
一邊走,崇正帝一邊開口道,婉貴妃連忙迎了上去,此時的她,早已經(jīng)斂去了方才的凌厲殺意,剩下的就只有溫柔可人的笑,“臣妾參見皇上,臣妾比寧兒大不了幾歲,一直都覺得她十分親切,就如臣妾的親妹子一般,所以,煩悶之時,便讓人將寧兒請進了宮,陪臣妾聊聊天,解解悶兒,皇上不會責怪臣妾擅作主張吧?”
這變臉的速度之快,讓安寧嘆為觀止,安寧忙也給崇正帝行了個禮,崇正帝滿意的笑道,“很好,很好,你們親近,這自然是好事,朕有什么可怪罪的?你們平日里也該多走動走動,不過,有一點,愛妃你可要注意了,這寧兒你可不能將她當成親妹子??!他日,等寧兒成了朕的侄兒媳婦兒,這輩分怕是要亂了?!?br/>
崇正帝說著,曖昧的看了蒼翟和安寧一眼,蒼翟嘴角微揚,而安寧則是臉色微紅。
“是臣妾沒注意到這點兒?!蓖褓F妃臉上依舊溫婉的笑著,心里的嫉恨卻是更加濃郁了幾分,心中暗道:侄兒媳婦兒?哼,安寧有沒有那個命,還是兩回事!
她得不到的東西,她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尤其是安寧!
不過,此刻她倒是有些后怕,她無法想象,要是方才真的將安寧給毒殺了,那皇上和宸王蒼翟的到來,無疑會直接撞個正著,幸好,幸好!她方才幸好沒有賭這一把??!
“說說,你們方才都聊了些什么?”崇正帝坐到了主位上,宮女很快便上了茶。
蒼翟的目光落在安寧身旁的兩個茶杯上,深邃的眸子倏地收緊,隱約之中含著幾分危險之意,看了安寧一眼,卻只見她面色如常,眉宇之間隱約縈繞著淡淡的自信,這才放下心來。
“臣妾……”
“皇上,方才娘娘和臣女說了好多體己的話?!卑矊幩剖帧安婚L眼”的打斷了婉貴妃的話,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婉貴妃,只見她臉上依舊笑著,但眼底卻生出了防備之意,心中冷哼,怎么?她也怕自己在皇上面前抖露出些什么嗎?
“哦?體己的話?”崇正帝似來了興致。
婉貴妃表面上雖然沉靜,但是心底卻是十分焦急,沒有誰比她更知道,方才她對安寧說了些什么,她現(xiàn)在竟十分后悔,她原本以為可以今天便要了安寧的命,所以,方才在她面前,她也沒有什么顧慮,她所流露出來的那些信息,便是誰都會懷疑,若是安寧真的告訴了皇上,那么以皇上的精明,怎么會聯(lián)想不出有些什么來?
這個安寧,她會報復(fù)自己嗎?
為了防范于未然,婉貴妃忙開口,“皇上,女兒家的體己話,臣妾怎好意思讓皇上知曉,皇上知道了,怕是要笑話臣妾了!”
聲音婉轉(zhuǎn),清甜似密,又酥軟入骨,任憑誰聽了,都會感嘆,好一個**的女子!
但安寧卻是感受得到,在那分清甜酥軟之下,婉貴妃的心怕是在顫抖著吧!以為她會向皇上告狀嗎?哼,她還不屑告狀,一來因為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婉貴妃在宮中的地位,是與林家在東秦國的地位緊密相連的,單單是因為這些事情,皇上怕也不會對婉貴妃怎么樣吧!畢竟,在朝堂上,在經(jīng)濟上,皇上還要依仗著林家呢!
“哈哈……好,朕便不問了,不問行了吧!”崇正帝放下茶杯,笑得甚是開懷。
蒼翟猛然起身,拱手對崇正帝道,“舅舅,若是貴妃娘娘的體己話已經(jīng)說完了,那翟兒就先帶寧兒回去了?!?br/>
這番話說得,讓人禁不住遐想連篇,回去?好似二人本來就住在一起一般,別說皇上聽了眉宇之間的曖昧更濃,就連安寧聽了,心跳也是猛地漏了一拍。
“去吧,去吧!記得常帶安寧進宮來玩?!背缯劢淮溃筒坏脤r間留給這小兩口獨處,最好快些傳出好消息,這樣,他對姐姐便有交代了。
蒼翟絲毫沒有避諱,走到安寧身旁,拉著她的手,安寧起身,對崇正帝和婉貴妃行了個禮,便跟著蒼翟朝著門外走去……
只是,剛到門口之時,蒼翟高大的身體卻是倏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婉貴妃,嘴角似笑非笑,“舅舅,方才你也是聽到了,承蒙貴妃娘娘看得起寧兒,可以隨時邀她進宮,不過,若是人不見了,蒼翟可就要親自問貴妃娘娘要人了??!到時候,還望貴妃娘娘多擔待!”
警告,**裸的警告!
婉貴妃聽到蒼翟的這一番話,心中極其不是滋味兒,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他便這般護著安寧嗎?對上蒼翟那凌厲的雙眸,婉貴妃心中卻是咯噔一下,她完全相信,若是他真的來找她要人,那么怕是自己也是擔待不起的??!
“宸王殿下說的哪里話?本宮又不是會吃人,難不成還能將二小姐給吃了么?”婉貴妃扯了扯嘴角,強撐著一臉的笑容,但那笑容卻十分難看。
“如此甚好,也希望貴妃娘娘能記著就好!”蒼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轉(zhuǎn)身帶著安寧離開。
崇正帝只當是蒼翟在意安寧,將她護得密不透風,倒也沒有去在意太多。
蒼翟方才對婉貴妃的警告,安寧聽在耳里,心中也是十分震驚,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蒼翟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婉貴妃說話,他是看出什么了嗎?
方才,他是在警告婉貴妃,休想打她安寧的主意啊,還在告訴婉貴妃,若是安寧出了什么差錯,他第一個懷疑的,第一個找的便是她婉貴妃!
感受到包裹住自己的大掌傳來的溫度,安寧心中的暖意流竄著,“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安寧的聲音從身旁傳來,蒼翟微微皺眉,明了她的意思,“你面前有兩個茶杯,若是我沒猜錯,其中一杯茶,不單單是茶吧!”
蒼翟說這話之時,渾身散發(fā)這一股凌厲的陰沉之氣,林婉兒,竟然敢對安寧動手,若不是方才舅舅在場,他早就興師問罪,不單單是警告她而已了。
安寧眼里劃過一抹贊許,蒼翟果然不愧是蒼翟,單單是這細微的端倪,他竟一眼便可以看出破綻來。
“方才你那一番警告,我想她是不會在皇宮里動手了?!卑矊帞棵?,淡淡開口。
蒼翟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在宮外,她也休想有機會對你怎樣!”
安寧對上蒼翟關(guān)切的眸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放心,我又怎會讓她給怎樣了?”
蒼翟瞧見她眼中閃爍著的光芒,身為微怔,臉色有所緩和,亦是浮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抬手撫上她白玉般的臉頰,滿眼寵溺,“我倒是忘了,我的寧兒并不是弱者?!?br/>
單是憑著方才她有本事沒有喝下那杯茶,就可以窺見一斑,他倒是覺得,若是他和寧兒是敵人的話,他也不一定能夠?qū)矊幵趺礃?,單是她那些層出不窮,花樣繁多的毒藥,都是他無法消受的。
他的寧兒?不知為何,這飽含占有欲的話,竟然安寧產(chǎn)生了一種十分怪異的心情,說不清道不明,那滋味兒便只有她自己能夠感受,似甜蜜,似溫暖,又似朦朧的心動……
“誰,誰是你的寧兒?”安寧別開臉,避開他溫柔的觸碰,但那指腹的觸感從臉上消失,安寧心底卻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好似恨不得再將臉湊到他的指腹間。
蒼翟臉上的笑意更濃,卻是一把拉過安寧,牢牢的將她暖軟的身子圈在懷中,渾厚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呢喃,“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然后會永遠都是我的!”
安寧正想掙扎,可在聽到他出口的話,以及話中的堅定的時候,心在這一刻又被觸動了一下,溫順的任他抱著,靠在他的懷中,她又怎會不知他如此用力的宣誓是因為什么。
因為他身上肩負的仇恨與責任,他是想給自己一個安穩(wěn)的幸福與未來,這一刻,安寧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愿意與他一同去承擔那份仇恨與責任!
不為別的,只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以及她對蒼翟的心!
正此時,不遠處,兩個朝著這邊走來的身影,看到這邊二人相擁的畫面,都是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南宮天裔遠遠的看見那一抹身影,雖然女子的臉埋在蒼翟的懷中,但他依舊認得出來,那人正是安寧無疑,眼中冒出一絲酸澀,下意識的別開眼,不去看那兩抹身影。
這些時日,皇上令他掌管了京城的禁衛(wèi)軍,他整日在校場操練士兵,甚至沒有回府上住,他心中是害怕自己因為嫉妒,做出一些傷害寧兒的事情,所以,他便壓抑著自己,用不斷的忙碌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此刻看來,那作用卻是收效甚微,憶起那日蒼翟生辰,爹對自己說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他如何不想爭???只是,便是他這個威遠將軍,也有他害怕的東西,他害怕將寧兒置于為難的境地,更加不愿傷害寧兒。
“咦,你們怎么不走了?”身后女子的聲音帶著疑惑與詫異,她方才不就是去方便了一下,本以為要好一會兒才能追上來,可……他們莫不是在等她?
除了南宮天裔之外,另外一人,便是蘇琴,他是進宮尋蒼翟,卻在宮門口遇到南宮天裔,二人便一同進宮,卻沒有料到,走到這里,會看見這樣的一幕,雖然一早就知道,安寧十有**會成為蒼翟的人,可是,看如今安寧對蒼翟似乎很上心,他又怎會不吃醋?
方才南宮天裔的反應(yīng),他也是看在眼里,南宮天裔對安寧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有時候,就連他也佩服這個南宮將軍,竟情愿將感情埋得這么深。
“怎么?為什么都不說話?”那女子再一次開口。
這女子造成的動靜頓時傳到了不遠處蒼翟和安寧的耳里,安寧忙從蒼翟的懷中出來,轉(zhuǎn)身看向這邊,心中微怔,是南宮天裔和蘇琴!而那女子……一襲大紅勁裝,腰間垂掛著收好的鞭子,眉宇之間靈氣逼人,那不是西陵國的慧敏公主又是誰?
蒼翟看到蘇琴,自然是知道他進宮的目的,和安寧對視了一眼,二人立即迎了上去。
“南宮將軍,最近辛苦了,蒼翟替舅舅感謝你為東秦**隊的操勞。”蒼翟拱了拱手,態(tài)度頗為有禮,對于南宮天裔,他是打從心里十分敬佩,要說這東秦國當代年輕一輩中,他最看中的,倒不是蘇琴,而正是南宮天裔,這個南宮將軍,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不管是在戰(zhàn)場上,還是在為人處世上,都值得人尊重。
南宮天裔扯了扯嘴角,“這是身為臣子應(yīng)該做的?!?br/>
南宮一門嫡系到了他這代,便只有他一個獨子,所有的榮辱興衰,如今大部分都系在他的身上,他在朝中的地位越高,那便代表著,南宮家族在東秦國的地位越高。
這也是前一世,南宮天裔為何那般在乎家族利益的重要原因,這是責任,身為人子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