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無償幫你們殺人。”
想著先脫身為上的維克托讓希格莉特作為代表發(fā)言,他收回了鐵刺,拄著手杖在旁看戲,蘇菲的笑容更甚,沒牙的干癟嘴唇侃侃而談道:
“那是當(dāng)然,福爾敦市的天父教成員都是明碼標(biāo)價的,只要你們成為我們的刺客,我們不但能為你們提供安全屋、刺殺裝備、衣食住行都會得到很大的保障。”
維克托心說這個買賣聽起來真特么劃算,不過一想到自己身為天父的信徒,竟然要幫著異教徒殺害自己人......呃,或許算不上自己人,那些愚蠢的狂信徒在他眼里只會敗壞天父的名聲,更何況身為三料信徒,很多事情完全可以推給其他兩個偉大存在的授意嘛。
只不過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xùn)的維克托面色發(fā)難地接過話頭說:
“其實我們只是兩個農(nóng)夫,進城去找工作的?!?br/> 蘇菲老太太連忙一臉我懂得樣子點頭道:
“其實我也只是一個眼睛不太好的閑人老太太,你們放心,今晚過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兩個。”
維克托嘆了一口氣,和希格莉特別過臉小聲“商量”了一番,最后由希格莉特拍板,答應(yīng)了蘇菲,蘇菲滿意地沖老木匠比了一個手勢,老木匠伸手在操作臺下一拍,嚴(yán)絲合縫的地板上出現(xiàn)了一道黑洞洞的洞口。
蘇菲接過老木匠遞來的油燈,率先走了下去,維克托與希格莉特也各自接過老木匠遞過來的油燈,跟在了蘇菲身后。
陰暗潮濕的下水道里,三個人步履緩慢地朝前移動著,這里面的臭味對維克托來是就是冰火兩重天,一方面他自身能感覺到惡心,另一方面希格莉特卻如魚得水般貪婪地吸收著這些氣味,好似任何氣味對她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走過二十八道岔口,蘇菲在長滿青苔的石壁上有節(jié)奏地拍了拍,一扇隱藏的石門被推開,一名戴著黃色安全帽,帽子上豎著一根桿子,桿子上掛著一盞迷你油燈,一個面色黝黑穿著工作服的老頭提著扳手看向三人,朝蘇菲行了合十禮后指了指方向,蘇菲說了聲謝謝,繼續(xù)領(lǐng)著兩人在四通八達的下水道里穿梭。
一路上,蘇菲倒是挺健談的,不斷說著天父的壞話,和天父手下的種種惡行,順便吹噓一下圣靈是多么偉大,主的兒女們都是能感受到人間疾苦正在努力改變這個世界的圣人,聽得維克托在心底翻白眼,這完全就是把德德神父那套照搬過來,改了對象而已,直到他們摸到一架銹蝕的鐵梯,蘇菲帶著他們爬到了一間明顯有著圣靈風(fēng)格的祈禱室內(nèi),關(guān)上暗門鎖死后,蘇菲把兩人讓到一張鋪著潔白絲綢的石桌旁,給他們分別倒了一杯鮮紅的葡萄酒,
“嘗嘗圣子的血液吧,在你離開前我會通知范德法特牧師過來為你洗禮?!?br/> “飲酒誤事?!?br/> 專業(yè)!
蘇菲又在心底贊了一句,哪能不知兩人純粹是怕她下毒,蘇菲悉悉索索地在祈禱室里摸索了一陣,透過一個小孔放出了一只不知從哪里摸出來的信鴿,坐回兩人對面,翻出兩張羊皮卷軸,沾了沾鵝毛筆,用聯(lián)盟文字書寫保書,寫了一行漂亮的花式聯(lián)盟文后,蘇菲抬頭問:
“我不需要你們的真名,但你們得有一個代號。”
代號,怎么又是代號?
維克托沉默了一小會兒,示意希格莉特先開口,希格莉特用嗔怪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加深了蘇菲心中這兩人可能是殺手戀人的印象,才開口道:
“你可以稱呼我為迷霧?!?br/> “迷霧嗎?真是一個特殊的代號,不過在刺客中都有慣例,我們以鐵為代號的首字,不如你叫鐵霧如何?”
希格莉特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蘇菲在羊皮紙上寫滿了聯(lián)盟文字后,拿起另一張看向維克托,維克托裝作思索了一陣,提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很霸氣的代號:
“我就叫鐵狼吧!”
蘇菲手指一抖,斟酌了一番才說:
“好吧,黑狼幫的頭子對外也叫這個名字,不過這樣還能迷惑一下天父教的蠢貨?!?br/> 鎮(zhèn)重地把羊皮紙卷成兩個卷軸,用紅蠟燭密封,蓋上了兩個圣靈教派大牧守的專用戒印,再裝進兩個紙筒里遞給兩人,蘇菲表情慎重地嚴(yán)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