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海將小面包司機于青對他說的,跟徐音詳細說了一遍。徐音覺得這的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她問韓海:“那位司機師傅,認識那兩個偷竊的學生嗎?”韓海點頭:“他認識,但是叫不出姓名。一早,司機師傅就在校園里逛,他說只要一看到那兩個人,就會立刻通知我。上午我和陸可兒姐姐會去參加省‘挑戰(zhàn)杯’,陸姐有手機,所以能接到電話。但是,徐音姐,我只有你的宿舍電話,我怎么聯(lián)系你呢?”
徐音從小包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物體,說道:“我把這‘小靈通’的號碼抄給你。這是我昨天買的,以后聯(lián)系方便一些?!薄啊§`通’?也是手機嗎?”韓海有些奇怪,他拿到了徐音遞過來的寫有號碼的紙條,“這個號碼,不像是手機號碼啊,跟座機號碼差不多。”
徐音點頭道:“是啊,這個‘小靈通’相當于是一個隨身攜帶的座機,話費也比較便宜,所以我就買了一個。等會有什么事,你就可以直接打我‘小靈通’。”
1996年,中國移動和中國電信分家,浙江余杭電信局提出把phs無線市話嫁接到固定電話網(wǎng)上,用中國電信網(wǎng)絡(luò)前端接上phs的無線技術(shù),成了一個建立在固定網(wǎng)上的小手機,并得到葉永烈先生的無償授權(quán),將“小靈通”命名為一類無線市話產(chǎn)品的稱呼。1998年1月,浙江余杭區(qū)正式開通小靈通,實行單向收費,月租費20元,資費每分鐘0.2元。
韓海將電話號碼記在了腦海中,說道:“恩,有了這種‘小靈通’,聯(lián)系起來就方便了。徐音姐,等會有了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br/> 徐音點點頭,說道:“好,我們分頭行動。另外,你們到省‘挑戰(zhàn)杯’上,就好好參加比賽,其他事情不用管。我相信,你哥也肯定希望你們能夠獲獎。至于你哥哥的事,就交給我吧。”
韓海狠狠點頭:“謝謝徐音姐?!闭f著,他快步跑開了。
徐音去食堂簡單買了點早餐,帶著路上吃,她攔了一輛車,向著寧州省政府駛?cè)ァ幹菔≌挥跂|湖的北側(cè),坐北朝南、氣象肅穆,門口更有繃著臉的武警站崗守衛(wèi)。徐音不太去那里,為此也有敬畏之感。當她走向大門的時候,武警立刻做出了反應(yīng),詢問:“你找誰?”徐音說:“方卉?!毙煲粽f出的名字,乃是自己的姨媽。
徐音知道自己的姨媽是省里的領(lǐng)導,但不知道具體什么職務(wù),因為徐音對這些并不關(guān)心。警衛(wèi)聽徐音說出“方卉”的名字,就是一愣,又問:“你說的是‘方部長’?”徐音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的,我是她外甥女?!眱蓚€警衛(wèi)不敢怠慢,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又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跟方部長有預(yù)約嗎?”徐音說:“我叫徐音,我是臨時有事來找我姨媽的,我剛從江中師大過來?!?br/> 警衛(wèi)看徐音不像說假話,就從崗?fù)ど舷聛恚骸澳业絺鬟_室來一下,我先打個電話給里面?!毙煲舾l(wèi)來到了傳達室。警衛(wèi)打了電話之后,不到兩分鐘時間,有人回電話過來:“方部長說了,快請徐音進去。”警衛(wèi)當即放行。
徐音沿著警衛(wèi)指示的道路往里走去,來到最中心的大樓下面,一個衣裝整齊的小伙子已經(jīng)候在那里,非常禮貌地自我介紹道:“您好,請問是徐音同學嗎?”小伙子身材中等偏上,不胖不瘦,目光有神,屬于精明強干的那種類型。徐音對他的印象不壞,就點頭說:“是,我叫徐音,你好?!毙』镒訜崆榈卣f:“我是方部長的秘書,楊彬。很高興為你效勞?!毙煲粜α诵Γ骸拔乙虌屧趩幔俊睏畋蛘f:“在,正好有空,在辦公室等著呢。你跟我來吧。”
徐音跟著楊彬上了樓。
楊彬在一扇紫紅色木門上敲了兩下,推開門,示意徐音進去。在一張寬大、光可鑒人的紅漆實木辦公桌后面,一位女領(lǐng)導從文件上抬起目光,看到徐音之后,原本略顯嚴肅的臉瞬間綻放出溫柔笑容:“徐音,你來了!快坐?!狈交軓淖雷雍竺孀叱鰜?,帶著徐音到一旁的黑皮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秘書楊彬給徐音倒了一杯茶,給方部長的杯子里續(xù)了水之后,說了一聲“你們慢慢聊”,就退出去了。他在合上門之前,又朝徐音看了一眼,心頭不由泛起了一個念頭:這個徐音,這么漂亮,又是方部長的外甥女,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
辦公室內(nèi),省領(lǐng)導方卉笑看著徐音說:“好幾個月沒見你了,徐音是越來越漂亮了?!毙煲舨缓靡馑嫉匾恍Γ骸耙虌專阈υ捨夷?!”方卉搖頭說:“我怎么會笑話你呢。我敢說,這整個省府大院中的女孩子,都沒有你漂亮。”徐音笑:“姨媽,你別說這個了,說得我不好意思?!狈交苄α耍骸昂冒珊冒桑徽f這個。那么我們說什么?你今天特意來找我,肯定有事。那就你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