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武器全部丟掉,統(tǒng)統(tǒng)抱頭趴下!”為首的中年警察,雙手抓著冒白煙的槍口,臉色異常凝重肅穆的大喊道。
看到警察終于趕到了,孫曉曉那顆擔憂顫抖的心,徹底松懈了放了來。
而眼角有條刀疤的人,和他的那些手下,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掉轉(zhuǎn)頭就往反方向跑,殊不知天橋的兩邊都被警察包圍了。
“嘛的!”眼角有條刀疤的人,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干脆丟掉手里的刀,抱頭蹲在了地上,他的那些小弟也都放棄了抵抗。
“你,把武器丟掉!”中年警察走上前來,警惕的盯著鄭一帆,示意他把手里的刀放下。
鄭一帆挑了挑眉頭,扔掉了手中的刀,保持著沉默什么話都沒有說。
見動亂差不多都掌控住了,中年警察收起手槍,對著旁邊的一個小警察說道:“立即叫救護車,把重傷的人送到醫(yī)院,順便叫人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br/> “是!”那個小警察應聲道。
另一邊,兩個干警把眼角有條刀疤的人壓了過來,中年警察直視著他,嚴肅的呵斥道:“黃平你好大的膽子,現(xiàn)在國家重拳掃黑除惡,你出獄不到半年,居然還敢糾集人聚眾斗毆,挑戰(zhàn)法律的高壓線?”
眼角有條刀疤的人,仿佛認識這個中年警察,不屑的扭過頭,冷笑的說道:“今晚算我黃平認栽!”
中年警察沉了沉目光,沒有再與黃平多說,轉(zhuǎn)而掃視了一眼地上的血跡,還有那十幾個痛苦哀嚎的人。
“這些人都是你傷的?”中年警察抬頭直視著鄭一帆,表面嚴肅鎮(zhèn)定,但心里卻無比的震撼。
他曾有幸觀看過省會的特警大比武,人人都身懷‘絕技’,至于冠軍赤手空拳一敵五根本就不是問題,可也做不了像鄭一帆這般僅憑自己,就毫發(fā)無損的擋下幾十個手持刀棍的人,還重傷了十余人之多,簡直是前所未有。
“他們先突然冒出來襲擊我們的,我和帆哥只是自保。”沒等鄭一帆說是,孫曉曉就站了出來,畢竟這次的事情太惡劣了,處理不好就會惹禍上身。
“事情的原委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麻煩你們兩個跟我回一趟警局,做一下詳細的筆錄。”中年警察緊眉說道,他的分局就在天橋附近,不然也不可能在接到群眾的報警電話后,那么短的時間就趕了過來。
“可以!”鄭一帆沒有拒絕,因為他清楚,這些流程是必須要走的。
然而此時,被兩個警察壓住的黃平,偷偷的瞇了瞇眼皮,剛才他并沒有被搜身,在他的腰間上,還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眼神陰毒的望了鄭一帆一眼,黃平蠕動了一下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猛的抬起右腳,把一個警察踢倒在地,迅速掏出腰間鋒利的匕首,刺向距離不到一米的鄭一帆。
“去死!”黃平惡毒的大喊一聲,把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拿著匕首的手上,試圖一刀捅破鄭一帆的心臟。
“帆哥小心……”孫曉曉話音剛落,一道輕微的噗呲刺破聲,伴隨著痛苦的悶哼,瞬間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只見孫曉曉不知什么時候,擋在了鄭一帆面前,黃平手里抓著的那把匕首,整根刀身都插在了她的胸口上,鮮血滴答滴答的順著匕首滴落在了地上。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太突然了,那些警察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胸口鮮血涌流不止的孫曉曉,就倒在了鄭一帆懷里。
“孫曉曉……”輕抱著衣裙都被鮮血染紅的孫曉曉,鄭一帆那雙一直以來都平靜的眼眸,在這一刻終于發(fā)生了變化,不停的在顫抖收縮。
“帆哥,我是要死了嗎……”臉色慘白的孫曉曉,紅唇露出一抹了憐惜的淺笑,氣若游絲的痛苦輕聲道。
“不,不會的,別怕有我在!”鄭一帆自責的咬著牙,用手輕撫著孫曉曉的臉,滔天般的懊悔狂涌了出來,他本可以提前阻止這一切的,因為他早就察覺到了黃平的動作,可絲毫不知情的孫曉曉,卻單純的用命來幫自己擋下了這一刀。
我..好累……好想……睡一會……”孫曉曉動柔的聲音混著一股痛楚,她感覺眼皮像被灌了鐵鉛,無論怎么都睜不開,不由自主的輕閉了下去。
“不,別睡,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千萬別睡……”鄭一帆溫柔的抱起孫曉曉,充滿殺意的瞳孔,陰冷的看了一眼黃平,記住了他的長相之后,對著旁邊的警察怒吼:“立刻馬上給我準備車!”
“快快快,救人!”中年警察回過神來,叫手底下的人開警車送孫曉曉和鄭一帆去醫(yī)院,同時也給交警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一路開綠燈疏通道路。
“干!”一旁黃平見狀不妙,憤怒的暗罵了一聲,直接掉頭翻過圍欄,從天橋上跳下去……
……
……
第一人民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