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二說罷,我們幾個人就不吭聲,等著常志遠帶著那個女人離開兩分鐘后我們才動身。
這個時候,吳秀秀才問了一句:“我們跟著去龍山廟做什么?我聽說那邊許愿可靈了,不少外省的人,都會專門跑到山上去燒香許愿?!?br/>
李成二轉(zhuǎn)頭看了看吳秀秀說:“妹子,這你就不懂了,龍山廟人杰地靈,廟中也有一兩個高僧,但是常志遠這種人絕對沒有可能從他們手中求得佛珠,別說他一年給廟里三四十萬,就算是三四百萬,也絕無可能?!?br/>
“你認識龍山廟的大師嗎?”我好奇問他。
李成二說:“我很小的時候,曾經(jīng)和上山一位師父有過佛緣,他點化過我?!?br/>
我笑著說:“那你怎么沒有念佛,而是修道了?”
李成二擺擺手說:“我有佛緣,但是六根不凈,沒辦法住在廟里念佛,只能跟著我?guī)煾笇W一些巫、道仙法?!?br/>
閑聊了幾句,我們便出了小區(qū),常志遠開車帶著那個女人已經(jīng)走遠了,我就問蘭曉月能不能追上,別跟丟了。
蘭曉月笑著說:“這個你就放心了,中了我蠱毒的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br/>
蘭曉月開著我的a3在前面,李成二就坐在了她的車上,蔣家送給我的邁巴赫g500,我只能自己開了。
弓澤狐還不會開車,吳秀秀的話,今晚被嚇壞了,我也不敢讓她開。
車子沿著外環(huán)路一直往西走,開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我們的車子就開始往南拐,我知道,我們已經(jīng)到了西外環(huán)。
這個時候,吳秀秀坐在后排就問我:“師父,咱們榮吉到底是干什么的?李成二叫你老板,這位叫弓澤狐的小哥哥自稱是你的手下,他們都是咱們榮吉的人嗎,你最近一直沒有好好上班,但是張經(jīng)理對你卻沒有絲毫的責備,是不是咱們榮吉拓展了驅(qū)邪避難的新業(yè)務啊,而你們就是干這些的?”
我一邊開車,一邊對吳秀秀說:“你呀,就別亂想了,我最近沒好好上班,是因為我在談大業(yè)務呢,談成了請你吃飯,還有,弓澤狐可不是你的什么小哥哥,他比你小,你得喊人家弟弟。”
吳秀秀“嘁”了一聲說:“不說算了?!?br/>
車子沿著西外環(huán)開了一會兒,然后就下了匝道,沿著一條通往西部山區(qū)的省道去了。
又沿著省道開了十多分鐘,蘭曉月開著的車子就緩緩在路邊停下了。
我們這邊也是慢慢把車子停在了他們的車后面,我沒有下車,而是打電話問李成二什么情況。
李成二在電話里嘿嘿一笑說:“常志遠估計是興致起來了,和那個女的把車停在路邊,在車里面嗨皮呢,看他那樣子,估計也不行,堅持不了幾分鐘?!?br/>
我“額”了一聲,掛了電話。
我手機的音量不小,吳秀秀也是聽到了,不過她卻假裝沒聽到,扭著腦袋往窗外看,不過她的臉頰卻是有點羞紅了。
過了三四分鐘,前面的車子就動了,我就說了一句:“李成二果然是行家啊?!?br/>
我也是趕緊開車跟上。
蘭曉月的車子始終距離常志遠的車子三四百米,這樣不至于引起他的懷疑。
又開了一會兒,我們的車子就開到了龍山廟的山腳下。
常志遠的車,直接開到了山上,而我們的車子卻被看門的大爺給攔住了,他告訴我們說,要上山只能明天早起再來,除非是廟里的居士。
李成二下車,然后走到那老大爺?shù)母?,把手機遞給老大爺聽了一下。
不一會兒,那老大爺就給我們開了門。
我們的車子就沿著一條路開上山去了。
最后,我們車子在山上一個廟門前的空地上停下,常志遠的車也停在這邊,不過他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廟門旁邊開著一道小門,而在小門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粗布僧衣的老僧人。
我們下了車,那僧人就緩步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李成二直接走到老僧人的面前,然后行了一個佛禮說:“成傆大師,這么晚來這里,叨擾了?!?br/>
成傆對著李成二笑了笑,然后扶住他的胳膊說了一句:“小二,你這一走就是十三年,我手機號沒換,你也不說和我打個電話,今天怎么忽然跑過來了,你師父呢?他最近怎樣了,你身后這些是?”
李成二恭敬地說道:“我主要是怕打擾您的清修,我?guī)煾杆先思医训暮?,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每天揍我六七次,比吃飯還勤?!?br/>
成傆笑著說:“肯定是你小子皮的很,小時候在廟里,我也沒少揍你吧?”
李成二說:“可不,你的柳條比我?guī)煾傅钠け抟膊徊?。?br/>
說笑的時候,李成二又指了指身后的我們幾個人:“成傆大師,后面這幾個都是我的好朋友。”
說著,他依次介紹了一下。
介紹到我的時候,李成二著重說了一句:“宗禹是榮吉的現(xiàn)任大朝奉?!?br/>